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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少宫主嫌他烦了,老头子不免有些委屈,但还是悄无声息地离开,还贴心地关上了门窗。

此次终试,元辰宫颜面尽失,谢玄霄以及傅白榆被揍的留影石拓印满天飞,虽然两家第一时间出手将源头给掐死了,但私底下还是有人在偷偷传阅。

谢玄霄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也不知他心里如何想法,但大概也不太好受。

都怪那几个小散修诱哄少宫主夫人出逃!

陆夫子恨恨想到,没关系,反正未来四年,有的是时间折腾。

*

傅白榆重伤。

幸好他身上法宝多,才不至于被直接淘汰出局。

经此一役,他才发现自己是真的傻,虽然他学的杂,百家仙术具有涉猎,修为也很强,能力也出众,但不代表他真的想当大怨种。

相里玄说好的共同进退,结果到头来卖他卖的比谁都快。谢玄霄满脑子只有他那个小情人,说好的合作,最后分也没得到,人也没教训,只剩下他,让人从头揍到尾,最后被三个十境围殴,当真是命都差点没了半条。

此刻,傅白榆吊着胳膊,肿着眼睛,一头银白长发在后脑编了一个麻花辫,免得碎发沾上伤口,半死不活地坐在药庐里,对面院长看着他这副惨状,连连摇头,语重心长道:“你这伤最起码要修养半个月,白榆啊,你的表现我是一路看过来的,确实不错,老夫与令堂相识一场,还是得提醒一句,凡事要量力而行,切不可因一时意气,至自身于险境。”

“你看你,”徐院长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傅白榆的手背,少年当即扭曲了脸色,疼得倒抽数口凉气,“以后切不可狂妄自大!”

秘境里受的伤都是实实在在的,他最后一人生抗三个十境,断了三根骨头,让刀气砍了八刀,护身灵器废了三个,还能全须全尾躺在此处,确实已经是很厉害了。

傅白榆神色恹恹,“徐院长,我知错了。”

“知错就好。”徐院长一脸慈爱,他捧着手里的茶,“傅氏族中族老各个是隐世贤才,你在家中学的好好的,怎么想着过来书院读书?”

“不知道啊,我爹让我来的。”傅白榆两眼茫然,“族老们不知是又算出了什么,有说是家里风水不好的,也有说禁地里丢了东西的,整日里乱糟糟的,说是要改阵,又派了不少人出去,我在家里呆着实在心烦,还不如书院清净。”

徐隐微闻言轻声叹气,“好了,既然来了,就好好呆着,平日里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来问我。”

傅白榆点点头,他坐在轮椅上,让人从推着出了百草阁,回了自己院落。

一进房间,他便借着困顿的由头躺上床,待所有人离开,院子里安安静静只剩下他一个后,傅白榆睁眼,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忍着痛,单腿跳着跑去插上了门闩,关上了窗子。

屋内安安静静,傅白榆清出一块桌面,往手上蒙上一方帕子,而后从储物灵器中恭恭敬敬取出一方玉色小人。

这小人偶由一整块灵玉雕琢而成,浑身苍白,宽袍大袖,一手掐诀,一手执剑,双目半阖,有慈悲之像。

此为傅氏少君偶,帝君长久不闻世事,拜神像早就没了回应,而少君久居青云阙,虽然从不露面,但一向是有些灵验的。傅白榆从十二岁开始供着这尊少君像,一直到如今已有七年,他一向虔诚,少时顽皮,被恶鬼袭击时,还被少君救过。

他是傅氏这一代血脉最为纯粹之人,同那几位生的多少有些相似,同他们也更为亲近,最得祖宗庇佑。

傅白榆小小抽噎了一下,取出一方玉质莲花纹垫片放在桌子上,然后请出少君偶,轻轻立在其上站稳,又往四周摆上不少花草,还有甜点吃食,隆重围了一桌子。

随后他扑通一下跪上了,他最近实在是太倒霉了,简直像霉神附体,对着少君那张慈眉善目的脸,重重磕下去,在心里默默求少君保佑。

然后忍不住告起了谢玄霄,相里玄,贺亭瞳,扶风焉,几个人的状。

谢玄霄有病,相里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