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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上了,阵术中灵力流转,不带丝毫凝滞,浑然天成。

扶风焉回头,昏暗的地道里,两只眼睛亮晶晶像是在发着光,他小声说,“剑术,阵术,巫术,你会的好多。”

贺亭瞳钻进来,推他屁股,“想学?我教你啊。不过现在快走,时间不早了,谢玄霄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要是被他堵地下就糟了!”

四人飞速爬行,贺亭瞳在后头一路放爆裂符,还好书院面积有限,谢玄霄的住所虽然大,但也没大的太离谱。

一刻钟后,四个人一溜烟从土里拱出来,贺亭瞳引动符箓,那条被他们挖出来的坑道重新被爆炸摧毁掩埋。

日薄西山,天际仅能看见一线金边,半轮薄月挂在天上,几颗星子闪烁,要入夜了,吹来的风带着桃花香,凉凉的扑在发烫的脸上,张对雪顶着一脑壳的泥土,看着身边灰扑扑三个人,心跳如擂鼓,震得他胸腔都发痛。

琅嬛阁里还是那么安静,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已经逃跑了,张对雪提着衣摆狂奔,每一步都结结实实踏在地上,平整的青砖坚硬,细碎的石子硌脚,有些地方种了花草,草叶割过肌肤,划出刺痛的红痕,他们一起沿着墙根阴影逃跑,逃出了琅嬛阁的地界。

他走了,少宫主一定会很生气。

但是不要紧。

等明日他参加终试,等他入了剑阁,等他学了剑,学的又快又好,能够放在少宫主身前保护他的时候,少宫主一定会为他高兴的。

只是短暂不能相见罢了,只是一次违逆罢了,谢玄霄最喜欢他了,一定会原谅他的!

他眼前发亮,脚步越来越快,等半个时辰跑到剑阁的地界,嘴角也再忍不住勾起来,他扑过去抱住正在大喘气的几人,声线颤抖,“谢谢,谢谢你们来找我。”

贺亭瞳额角都是汗,他拍拍张对雪的肩,“一点小事而已,做自己想做的,没人能拦得住你。”

“先去洗澡吧。”他扇了扇风,“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明日直接去参加终试。”

他伸手对拳,“明日终试,旗开得胜!”

另外两个拳头也凑过来碰碰,“所向无敌!”

*

谢玄霄向来不喜欢喝酒。

不过遇到必要的应酬,他也不得不喝。

重重帷幔之后,傅氏公子的长发如霜似雪,不扎不束,自在的垂在身后,他半支着脑袋,一点点,“唉,族里事情多,长老们不知为何,见天的发疯,忙里忙外的寻什么东西,烦死人,还是书院好,清净。”

傅氏主家基本都是白发紫瞳,霜雪般的冷白,仿佛用手一握便会被烘得化掉,不过这位傅氏公子懒散,看起来懒洋洋的也没啥脾气架子,本该被样貌带来的清冷气息也淡了不少。

他好享乐,此次买了三栋楼,花了好几日的时间打通,将里头精心布置一番,做出个庞大奢靡的阁子,看别人在里头玩曲水流觞。

整个青云书院的新生基本都来了,还有不少师兄也在,反正便宜不占白不占。

高价请来的乐师在弹曲,靡靡之音调动情绪,舞姬衣摆飞舞,指尖捻动,反弹琵琶,仿佛壁画上的飞天。

“相里公子,此景比之神霄绛阙如何?”傅氏公子侧头,看向另一侧端坐的少年,眉目如画,宽大的衣摆铺展,他坐的挺拔,长发半垂半束,挽了一根碧玉簪,整个人也如同迷蒙春雨般,透着股草木般的温吞清新。

“傅公子巧思,神霄绛阙比不上此处清丽。”他颔首,声音也是清润的,桌上摆的不是酒,是茶。

“唉?你弟弟呢?”傅氏公子身子偏了偏,歪头看向他,“听说你被那个泼皮用琴砸了?要不要我帮着教训教训?”

相里氏的公子半垂下眼睫,脸上依旧是带笑的,每一寸笑容都恰到好处,仿佛戴上了一张精致假面,“幼弟顽劣,只是同我开玩笑罢了。”

傅氏公子:“前些日子听到些闲言碎语,说是你弟弟在外流落多年,都十三岁上了才给带回来,小时候是在烟花柳巷里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