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阵,又看看眼前的小小剑修,半晌,迟疑地点点头:“……行。”
贺亭瞳立刻转身,开始打洞。
越千旬:“????”
“遇到这种防护阵,可以从阵文薄弱处一点点撬,像这种大阵,基本都是一环扣一环,但是吧,正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只要有一点破绽,就能抽丝剥茧,将它的防护彻底抽开。”贺亭瞳用灵力挖洞,速度极快,“不过像谢玄霄这种狡诈的,阵文薄弱处必定在大阵最中心,所以我们只要挖到楼底下就行了。”
扶风焉也从身后掏出两把铲子,递给越千旬一把,吩咐道:“还有一天时间,趁着那个白面馒头在外面喝酒,我们得挖到屋底下。”
越千旬:“我们?”
贺亭瞳与扶风焉齐齐转头,两人盯着他,似笑非笑的,“不然你走?”
越千旬:“………”
他只能认命拿起铲子,三个人一溜烟蹲在了墙角,观察着灵力走向,开始挖谢玄霄墙脚。
他一边埋头狠挖,一边疑惑的问,“你们这么千辛万苦的进去要干什么?有什么宝贝吗?”
贺亭瞳头也不抬,言简意赅道:“偷人。”
越千旬手一顿,“????”
*
摇晃的水影落在床帷上,一起一伏,晃得人眼花。
张对雪又醒了,这次身边没人,他四肢大张的瘫在床上,半眯着眼睛,无聊的数着上头的珠子。
他很累,被少宫主带回来后,他先是被泡在水里,搓了起码有三四遍,在确定他身上没有一丝丝污垢后,谢玄霄又试图去挽救他的头发,不过很可惜,实在是修不回来了,辫子编不上去,只能放任那些碎发乱糟糟翘着,张牙舞爪,一点也不端庄乖巧。
他知道少宫主可能会生气,于是用了平时最常用的法子去讨好他,他亲了亲谢玄霄的眼睛,叫他夫君,之后一天一夜,他一直半昏半醒,等他有力气爬起来,发现测试时间将近,但是自己被关起来了。
门窗全部下了禁制,他的手腕上也烙了一圈符文,像一条无形的锁链,将他关在了这个宽阔空荡的房间里。
张对雪是很生气的,醒来后就对着谢玄霄发脾气,让人将他放开,不过除了让自己平白被多日了一顿外,并没有起到什么其他作用。
傅氏的公子请客,谢玄霄去参加宴会了,走前抱着他,让他乖乖听话,等谢玄霄回来,明日一起去参加终试。只是这次不以剑修的身份了,以法修的。
他张开自己的双手,两只手都被裹的严严实实,里头上了伤药,掌心有些密密麻麻的痒,他挠不到。
这药他最清楚,养伤去疤的,通常是仙门府中内眷美容所用,很快他的手就不会痛了,会重新变得白皙细腻,柔若无骨。
但他一点也不高兴。
谢玄霄明明知道他有多想学剑,他已经这么努力了,这十五日死去活来,他脱了几层皮,硬生生撑过来,不是为了到终试的时候,重新跟着少宫主的关系,转行当一个法修的。
可谢玄霄抱着他说,舍不得。
舍不得他受伤,舍不得他吃苦,舍不得他离开太远。
张对雪是谢玄霄放在心尖尖宠着的人,他不需要拿剑,只需要快乐就好了。
可他现在不快乐。
张对雪翻了个身,决定未来一个月他都不要理会谢玄霄了。
心里委屈的厉害,他将脑袋埋进枕头里,将眼泪在上头擦了擦,闭上眼睛,什么都不去想。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咚咚咚的声音,从地底下传来,警惕的睁眼,他穿好衣服,寻着声音听,最后在床边一块地砖上发现了端倪,有什么东西钻过来了,而且很庞大!
他瞳孔一缩,不知道是什么怪物,左右一看,寻了一把灯架举着,对准那块松动的砖石,只待那东西一冲出来,他就立刻戳下去!
只见方方正正的地砖边缘忽然伸出来一个薄薄的铁片,随后附着在地上的阵文忽然黯淡了些许,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