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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亭瞳小心翼翼:“不然明日我陪你过来,在旁边等你?”

这话一出口,扶风焉表情便如雨后初霁,瞬间柔和下来,乖乖点头,“好。”

散场后,两人一同去琅嬛阁那边寻人,结果等到了蹲在场外,一脸漆黑,头发卷曲的越千旬。

少年像只刚从灶膛里掏出来的滚地锦,脑袋上的头毛都炸的很松散,瞳孔紧缩,惊疑不定的东张西望,见贺亭瞳他们俩过来了,三两步窜过来,吱哇乱叫。

“草!有个菜鸡在里头布阵,把方位摆错了,聚灵阵被他摆成了爆灵阵,灵气被扰乱了,考核的时候从最后一排炸到了第一排!”越千旬气的手指颤抖,指着后头烟尘滚滚的楼阁,眼里全是对傻逼的愤慨,“那大殿是封闭的啊!封闭的!我压着灵石画着符呢,忽然从背后就被轰了!”

炸毛滚地锦咬牙切齿,“初试这么简单的题目都过不了,不如趁早回家卖红薯!”

“你呢?你的阵也毁了?”贺亭瞳问。

阵符考核会随机抽五个阵,初试里只要能成功布出三个,就算过关。

“幸好我速度快,前头四个都布好了,考核师兄给我算过了。”越千旬眼睛里透着一丝丝得意,他抹了把脸,脸上顿时黑一块白一块,“你们俩呢?过了没?”

扶风焉面无表情:“他过了,我没过。”

越千旬吓了一跳,他仔细打量着扶风焉的表情,发现不太妙的样子。他最近学会了点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道:“那你这是要回老家了?”

想起自己刚刚种红薯的发言,他就很想给自己嘴上来一巴掌。

此人缠贺亭瞳缠的紧,狗皮膏药一样日日黏着,这要怎么打发走啊。

他同情的目光落在贺亭瞳身上,发现对方在笑,一手抱着剑,一手在扶风焉肩头拍了拍,“我的问题,不小心把考题弄坏了,他明日就过。”

好有信心的样子,仿佛过青云初试就是上街头买个饼。

越千旬转念一想,确实,毕竟这也不难。

阵符是布阵,剑修不就是舞个剑?

他这么轻松就过了,那贺亭瞳他们的一定也很简单。

于是第二日,在他的强烈要求下,贺亭瞳带着他一起去看了剑修考核。

今日考核师兄换了一个,只是大概因着昨日没测完的一半今天全成了他的任务,人高马大的青年往椅子里一窝,脸色难看,黑的像锅底。

他举起名册,声音低沉,按顺序点名,然后越千旬就看到了极眼熟的机关人偶,还有人偶手里那条崭新的,舞的虎虎生风的长剑。

第一个上擂台的少年行礼手势做的标准优雅,只是考核开始后,他腰侧长剑都还没完全拔出来,便被一木剑顶飞出去,早饭吐了一地,然后哭爹喊娘的从擂台上滚下来,认输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还要被考核师兄抓着把擂台擦洗干净才准走。

这惨状让越千旬瞬间就想起了自己当初被秦檀一脚踹飞十几米的恐怖回忆,他抖了抖,觉得画面太残忍,不太敢看了。

这哪里是考核,这明明是受刑!

还是阵符好,背一背,记一记,轻轻松松就过了。

越千旬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要当剑修!

他不安的往贺亭瞳身后躲了躲,看着擂台上人影翻飞,考核的少年们被机关偶人颠来簸去,打的满地找牙,过了许久才又有一个撑住了一刻钟,和要了他命似的,几乎是从擂台上爬下来的。

擂台刷人刷的实在太快,没多久便轮到了扶风焉。

他在台下抽剑,将剑鞘塞在贺亭瞳怀里,三两步上擂台,挽了一个剑花,行云流水般的一套动作,异常舒展优雅。

这次接剑他正常多了,倒是没有一击就飞,扶风焉脚下步子极稳,偶人雷霆般一击,反手一式四两拨千斤,将人偶斩落时那股力道化解。用的依旧是普普通通,大半个修真界都会的惊鸿九式,一招一式,比书上的都要精准,只是看着慢吞吞,软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