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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不善 南楼载酒 91707 字 1个月前

,温柔的语气下,却不加掩饰地向她展露他的不悦和威胁。

见她似乎被他的话镇住,他神色中闪过一抹浅淡的涟漪t,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然而在她看过来的时候,他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语气也仍是淡淡的:

“柳云诗,后果你知道的。”

柳云诗憋着嘴,脸颊鼓鼓的自我说服了片刻,这才不情不愿地端起药碗,“我想出去。”

“出去做什么?”

“我答应与你在一起,我要见一见南砚。”

季辞转了一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那可真是遗憾,他死了,你见不到了。”

“你胡说!”柳云诗吓一跳,手中一不小心便将药漾了出来。

季辞眯眼瞧她,作势便要上来掐她的脸颊,“不喝?”

“喝……”

柳云诗躲开他的手,吓得急忙端起来喝了两口。

季辞见她乖顺,盯着她喝药的动作看了片刻,淡淡开口:

“我可以让你出去,也可以让你见他。”

柳云诗不敢停下,便喝便抬眸从碗沿的间隙觑他。

男人面色如常,看起来似乎并不像是在骗她,他与她对上视线,眸底情绪是她读不懂的幽深。

柳云诗心中没来由地一跳,默默垂眸在碗中,不敢再说话。

……

时间一晃过去了半个月,自打那日季辞说过可以让她见顾璟舟这话后,便再也没提过。

他不说,她也不敢问。

只是这半个多月,夜夜承欢,白日里又要喝苦涩的药,时而梦中又总是浮现那些光怪陆离的场景。

柳云诗觉得自己终于快要崩溃了。

这日季辞递来的药,还没到跟前,她便觉得一阵恶心,捂着胸口趴在床边干呕起来。

季辞那碗的手一顿,急忙放下药碗过来,轻拍她的背替她顺气。

“好些了么?”

柳云诗吐完,他将她扶起来。

不知为何,柳云诗总觉得他对她的关切之下藏着一丝其余的情绪。

她恨恨地挥开他的手,半是委屈半凶道:

“我要出去!我都被你关出毛病了!季辞!你还不如杀了我!”

原本她还以为,自己这样说,季辞又该不高兴。

谁料他这次非但没有生气,反倒还笑着哄她,“好,我们下午就出去,不过现下……我得请大夫来看看你的身体。”

“有什么看的,正常人被你一直关着,也会闷得呕吐吧?”

季辞压下眼帘似探究一般看了她半晌,问:

“你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柳云诗满眼迷茫,全然忘了自己方才还在同他置气,忐忑不安道:

“什么意味着什么?我不是真要死了吧?”

“傻姑娘……”

季辞轻笑着将她搂进怀中,“你不会死,等大夫来了替你看看就好了。”

柳云诗将头埋进他怀中,感受着男人说话时胸腔的震颤,悄悄压下眼帘,遮住眼底如死灰一般的情绪。

她是真的怀孕了。

她从前不小心听柳府中的丫鬟讨论过,她们称这种反应叫“害喜”,说的症状便与她此刻的一模一样。

她要怎么办?

当她那天突然反应过来这件事的时候,绝望铺天盖地几乎将她淹没。

她问自己,不会真的要在这季府中过一辈子。

那以后她以什么身份示人?以后碰见南砚,又该怎么办。

柳云诗这几日一个人的时候想了许多,唯一的办法,便是逃。

大夫来的时候,柳云诗正吐得有气无力地靠在季辞身上。

大夫替她把完脉,看了季辞一眼,道:

“无妨,夫人只是心中憋闷,食欲不振导致的,出去多走动走动,透透气便会好了。请容许老夫下去为夫人开一副方子。”

“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