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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不善 南楼载酒 111090 字 1个月前

陈深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属下多嘴,属下这就去。”

他怕自己在季辞面前不小心笑出来,急忙转身,一溜烟就往厨房方向跑去。

季辞盯着陈深的背影看了一眼,咬了咬牙,回身进到屋中开窗通风。

他在窗边站着吹了会儿风,视线回转,落在床角的帕子上——那枚枚红色绣海棠花的帕子。

季辞额角青筋鼓了鼓,面色阴沉地过去捡起来,拿到内室浴桶中洗了。

帕子洗干净,陈深也将水打了过来。

季辞低头看了眼他贼眉鼠眼将笑不笑的样子,漫不经心道:

“明日白天你去一趟鹿鸣山。”

陈深倒水的动作一僵,“去做什么?”

“明晚让厨房做一道红烧熊掌。”

“……”

陈深:“主子,贺轩武艺高强,要不还是让贺轩……”

“你去。”季辞的声音清淡而不容置疑。

陈深还欲挣扎,“贺轩……”

刚说了两个字,外面忽然传来一道男声,“主子,有消息了。”

贺轩的身影出现在窗外。

陈深一见贺轩来,眼前一亮,才刚要说话,季辞冷声吩咐:

“你下去吧,明日记得熊掌。”

“……”

陈深立刻像是泄了气一般,一边出门,一边对贺轩使劲儿眨眼睛。

贺轩与他擦身而过,“陈深你眼睛怎么了?”

陈深:“……”

算了,指望贺轩还不如指望狗,明日进山他就将主子养的那条阿虎带上。

“主子,你说什么熊掌?”贺轩见陈深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问季辞。

“你先在此处等等。”

季辞没答他的话,他现在浑身一层薄汗,黏腻得难受。

“哦,好。”

贺轩应了声,话音刚落,季辞已经绕过了屏风,内室很快传来水声。

贺轩等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见季辞换了身靛蓝色绸缎寝衣出来,他的墨发应当是擦过,随意束在脑后,只偶尔零星滴落几滴。

靛蓝色的寝衣和松软的墨发,衬得男人月光下的皮肤越发冷白。

“说吧,什么事。”

季辞随手将白玉扳指套回手上,点了点桌面。

贺轩起身走到他面前,递过来一封信和一个染血的靛蓝色荷包。

季辞目光扫过信封,落在那荷包上时,视线一顿,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抬手接了过来。

“这荷包是在雁荡山一带寻到的,属下看了,上面有顾将军的表字,应当是顾将军不慎遗落的——”

贺轩摸了摸鼻尖,不知为何自己越说主子脸色越难看,看了他片刻,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往下说。

季辞手指修长,落在靛蓝色荷包上如玉一般泛着冷白色。

他五指下意识收紧,荷包被捏得变了形。

在拇指上端的位置,那靛蓝色的荷包一角,也绣着同样一株南天竹。

他垂眸瞥了床畔一眼,那里放着一个一模一样的荷包,若非手中的染了血,他还以为手中的就是她给自己的那个。

季辞舌尖狠狠顶了顶牙齿,眼中的冷意让贺轩不由脊背生汗。

良久,他才垂了眸冷笑一声,把手中的荷包随意往桌旁一扔,淡淡道:

“你继续说。”

贺轩心有余悸地看了季辞一眼,发现他神色早已恢复平静,羽睫的阴影垂下,遮住他眼中情绪,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怎么想的。

贺轩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我们的人一路找寻过来,在距离京城四百里的木梁县发现了顾将军的踪迹,顾将军不知有什么急事,快马加鞭地往京城赶,夜里都是在马背上休息。”

“人还活着?”

贺轩一愣,总觉得主子的语气不对。

按说主子与顾将军是表兄弟,又是至交好友,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