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郗瑛神色怅然,神情低落下去:“可惜,根本没我选择的余地。我要的东西,他们给不了。”
红福怔怔问道:“七娘想要什么?”
郗瑛靠在车壁上,苦笑了下,道:“我要真正说不的权利,不是在乱世中的将就。”
红福似懂非懂,郗瑛没再解释,她太累了,浑身酸痛,靠在车壁上,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一路紧赶慢赶,早出晚歇,终于到了京郊地界的吴江。
郗瑛整个人都快散架了,红福也精神不济,沈九却很神奇,伤口已经愈合,恢复得七七八八。
到了京郊,车就行得慢了,傍晚时分,进了城歇息,待休整一晚,明日午后就能进京。
因着打仗,平时繁华热闹的吴江城人烟稀少,背阴的墙角堆着脏污的积雪,天色暗下来,只亮着稀稀落落的几盏灯,透出萧瑟破败之气。
郗瑛看不下去了,放下了车帘。红福也道:“我以前听说吴江,进京离京都要经过此地,谁知还不如平江广陵热闹。”
“估计是战事不利。”郗瑛没多说,她更关心的是,到了吴江,并没有人前来迎接沈九,也没人接她。
到了客栈,郗瑛与红福被带进了一间客院,沈九的院子住在隔壁。
阿奴差人送来了热水吃食,郗瑛洗漱了下,与红福一起用了饭。
“先睡吧,别的都不要管,养好身体再说。”郗瑛对红福道。
红福嗯了声,接过郗瑛脱下来的外衫,摸着粗糙的布料,道:“府里得脸的下人都穿得比七娘气派,七娘这么多年未回京城,要是这般回府,得被人嫌弃了。我去让阿奴去寻几身像样的衣衫来。”
郗氏没人来,已经明摆着嫌弃了。
“别管了,我们死里逃生,又不是游玩归来,不讲究这些派头。”郗瑛道。
红福哦了声,叠好衣衫,摸索了一阵,熄灯上床。
两人沾着枕头,很快就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一阵脚步声,接着有人敲门,阿奴在外面喊:“起来了!”
郗瑛茫然睁开眼,床帐内还一片黑暗。红福也被吵醒了,骂骂咧咧下了床,跑去拉开门,没好气道:“吵什么吵,天都还没亮!”
阿奴对着红福的怒气,敢怒不敢言,勉强解释道:“朝廷来了旨意,将军得马上进宫面圣。”
到了京城地界,无需他们护卫,红福气焰十足道:“你们只管走便是,我们自己可以进京!”
“滚!”沈九从外面走了进来,冷声呵斥道。
红福的气焰马上收了回去,转身跑回卧房,道:“七娘,沈公子来了。”
郗瑛已经听到了,穿好衣衫走出来,沈九正好进屋。
沈九收拾过,穿了崭新的朱红戊装,与寻常见到的野性难驯不同,此时的他气势十足,英姿勃发。
“七娘,夜里可有睡好?”沈九的眼神倒是一如既往,进来之后,就巴在了郗瑛身上,眼神软得似有春水荡漾。
郗瑛还未洗漱,扣了下眼角,带着朦胧的睡意道:“好,就是没睡醒。”
沈九歉意地道:“宫中来人催得急,只能叫醒七娘了。”
“我还有一阵,你的正事要紧,还是先走吧,别耽误了。”郗瑛道。
沈九坚决地道:“我等七娘,我要陪着七娘用饭。这几天我都很听话,回京之后见面麻烦,我不会走。”
郗瑛只能随了他,前去洗漱出来,阿奴已经提来了早饭摆好。
红福被赶走了,郗瑛与沈九坐下来吃饭,他吃得很慢,一瞬不瞬看着郗瑛,不时露出不舍。
“出事了?”郗瑛吃不下了,问道。
沈九手上捏着馒头,垂下眼睫,道:“可能有些麻烦。不过七娘放心,等我从宫中出来,就到郗府来向尚书令送定亲的良辰吉日。”
郗瑛无语,沈九居然还念念不忘成亲的事情。不过,她并未说什么,情形不妙,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
早饭后,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