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志四十多岁,在市里上过两年中专,有幸见过一些好东西,也听同学说过好的翡翠就像假的。团团脖子上戴的这个就像玻璃做的。可这年头谁敢造假啊。所以这位同志可以肯定团团戴的是真的。
等着他切瓜的两位同志看他这样不禁问:“怎么了?”
同志把刀递给同事,擦擦手,冲团团招招手:“你的小猪真好看。过来让我看看。”
团团跑到他跟前:“不可以
碰啊。我妈妈说的。”
同志心说,你妈妈是担心你年幼不懂事眼瞅着这么好的东西被人骗走,“谁给你的?”
“妈妈给我买的。”
团团经常过来玩,这位同志记得他以前没戴过,故意问:“是不是你妈妈送你的新年礼物?”
“不是!”团团摇头
“那就是生日礼物。”
另外两个同志见他这样顿时明白团团脖子上戴的是好东西。
两位同志也是经过革命洗礼,战争考验的老同志,心里没有生出一丝邪念,不过也好奇苏笑笑在哪儿买的。
团团道:“妈妈帮王阿姨找书看到的。”
邮局的同志公社的人都认识,没有姓王的,但有姓张的。
因为团团的爸爸也姓张,公社的同志还感叹过“张不愧是大姓”。
同志就问:“王阿姨是家属院的军嫂?”
“我家邻居啊。”
同志听明白了,但也不是很明白,“王阿姨找书没去书店,去的是旧货市场?”
“我妈妈说是旧货商店。”
同志闻言也想去旧货商店看看,不过一想这么好的东西又不是海带虾米,苏笑笑能碰到不等于他也能碰到,就歇了出岛的心思,让团团把小猪放衣服里面,给他拿一块瓜。
公社书记在门口听了一会儿感觉奇怪,但说不上来哪里怪。他见三大一小开始吃瓜,不再聊这事,就进来问:“团团,你家邻居王阿姨这么喜欢看书?”
团团摇摇头:“不是啊。给哥哥姐姐找的。哥哥姐姐要考大学。”
公社书记的呼吸骤停。
三位吃瓜的同志差点被瓜呛着,愣了一瞬间,放下瓜就问团团考什么大学。
团团被问糊涂了:“就是考大学啊。”
公社书记给三人使个眼色,别吓着孩子。他拿一块瓜,坐到团团身边,轻声问,“团团知道什么时候考大学吗?”
团团摇摇头,下意识想说妈妈说的。忽然想起他答应妈妈不告诉别人,“钟伯伯的舅舅回城了。”
四人不由得想起“钟团长”,“是不是宋老师的丈夫钟团长?”
团团点头。书记又问:“钟团长的舅舅是老师吧?”
“你咋知道?”团团还没说呢。
书记大概明白了,对三位同事说:“钟团长的舅舅这几年应该在乡下。上面准备恢复高考,学校缺老师,就把他调回去。”
切瓜的同志不禁问:“报纸广播上都没提过这事,是不是此事还没落实下去?”
“这么大的事,哪能说干就干。考场、试卷,出卷的老师等等,这些工作,最快也要几个月。停了十年,试卷怎么出?太难了,一个大学录取一个,太简单,大家都去上大学,国家也养不起。”
这年头大学中专都有补贴。书记的话让切瓜的同志想起他以前在城里上中专几乎没花过家里的钱,“是我忘了。”
团团看几人的脸色很奇怪,好奇地问:“大学很难考吗?难考我也能考上!”
书记乐了:“团团聪明,一定能考上。”
团团很不客气的点头:“我得了两个奖状,两次考试我都是第一名!”
书记摸摸他的脑袋:“团团真厉害!再吃一块瓜?”
吃了早饭过来的团团不是很饿,又因为西瓜涨肚,他吃不下去,一脸可惜地摇了摇头。
书记把剩下的西瓜用竹罩盖上就回家。随后三人中最年轻的同志向两位老大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