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噎死,呸!”
那丫鬟边骂边转身去厨房重新准备了,沈瑕顺顺当当地捧着汤盅进了正院:“给夫人送汤。”
侍卫点头:“夫人不在,进去把汤碗放下就出来。”
“是。”沈瑕进了房门,再出来时,怀里已经多了一份账本。有了信中详细的位置记载,找账本简直如探囊取物般简单。
离开孙侍郎府,绕到正门,不远处有个乞丐对她晃了晃饭碗,沈瑕摸出荷包,取了一块碎银走上前放进碗里,忽见碗中有一折叠起来的字条,她有些惊异地看向乞丐,对方对她点了点头,她取出字条,打开便见到了沈乘月的字迹。
“循环随时可能停止,勿伤人命。”
下一个目的地离侍郎府不算太远,沈瑕步行便至,到了才发现情况令人有些为难。
她盯着眼前的狗洞,狗洞上方画了个箭头,意义十分明确。沈瑕只能叹了口气,挽起袖口,干脆利落地俯身爬了进去。
一钻出来,怔了一怔,也不知沈乘月是如何做到的,竟在人家府邸的后院里画下了一副棋盘,上面正是信里的残局,不过稍有变动,正是她们不久之前隔空下了的几步。
足够危险,却也因为危险变得足够有趣。
沈瑕配合地捡起一旁树枝,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棋盘不远处画着一只箭头,沈瑕毫不犹豫,按箭头指示的方向迈开步子。
到了岔路口,正迟疑下一步该如何走时,忽听里面一阵纷乱,有人叫嚷着府邸正门起火了,下人们立刻忙乱起来,捧起锅碗瓢盆准备去救火。
沈瑕怔了怔,忽见一匪里匪气的男子趴在墙头,对她一指东边。
她立刻会意,快步经过无人的院落。
这一回,又是有惊无险。离开时,经过正门,听到里面的人拍着胸口说还好只是烟大火小,没什么损失。
离开这间府邸,又一辆马车停在她面前:“姑娘,请上车。”
马车取路而行,这条街上人多,马车偶尔会被人流逼停。停下时,有人敲了敲车壁,沈瑕掀开帘子,有小贩笑着递给她一只糖葫芦:“刚刚有人付过铜板了,那姑娘还让我转告一句,三行二列。”
“多谢。”沈瑕接过,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从舌尖融进心口。她不再紧张也不再急躁,因为整个过程似乎都被沈乘月玩成了一场大型的游戏,京师百姓有意无意间都成了配合这场游戏的人。
沈瑕无需画下棋盘,棋盘就在她脑子里,下马车时,她看向车夫:“五行十列。”
“是。”车夫驾车扬长而去。
在这一间府邸取文书并不太难,沈乘月已经细写下每一个步骤,每一个时刻恰好发生的事,都可以被利用起来。
离开时,沈瑕刚刚迈出门槛,就在小巷里被一个飞奔过的男子撞到,男子并未停留,径直跑开,她皱了皱眉,忽然被府里的门房叫住:“姑娘,我怎么看着你有些面生?”
“我是新来的丫鬟。”这一节沈乘月没有给过预警,沈瑕只能临场发挥。
门房皱眉摇了摇头:“在哪个院子里做事?”
“大小姐院子里。”
“你出门做什么?”
“采买。”
“负责采买的人我都识得,”门房见另一个丫鬟路过,把人喊了过来,“翠儿,你是夫人院子里的,你知道大小姐院子里进新人了吗?”
“不知,”那翠儿驻足打量沈瑕,“这般品貌,我该有印象才是。”
“不会是来偷东西的贼人吧?”
翠儿上前:“行了,别瞎猜了,我
简单搜一下就是,免得冤枉了人家。”
沈瑕没有反抗,任其搜查。无论如何,她相信沈乘月会有安排。
翠儿简单查了查能藏东西的袖口、衣襟、腰间、鞋口,才摇了摇头:“没什么东西,让她走吧。”
门房也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沈瑕抬手摸了摸袖口,那份文书已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