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桩大生意。”
也许是还有最后一点未泯的良心,那人问:“……不过,她们愿意支付迁移的钱,又为什么被拒绝后一定要杀她们?”
“从始至终那笔钱都是假的,让她们与病毒一起消失是老板的话。”
残忍地杀害还不够,为了掩饰真相,她们清理现场后制造出了迁移的假象,并在这之后撒播谣言,谎称她们分支一族因不满雪山的生存环境,纷纷迁移下山,甚至谣传由于她们不想留下骂名,偷偷计划了很久,一夜之间就完成了迁移。
人人都厌恶背弃的逃跑者,没有人会去深挖被藏起来的真相。
当时政府正面临分解,各国新政将要成立,根本无暇在意这一个古老的、只有一百八十一人的种族。
——只有以斯知道。
也只有她在这一百多年间一直记着她们。
她从没有哪一刻放弃过仇恨,每个深夜都会被好友流下的伤疤烫得刻骨铭心。
当她隐姓埋名下山后,没过多久她们的故乡就被外乡人们占据,又过了半年,当源晶石的新闻被爆出,她才知悉雪山下埋藏着什么。
那样巨大的诱惑足以吞没人性。
她没日没夜地学习、打工赚钱、却仍赶不上幕后真凶壮大的速度。源晶石非常稀缺,幕后真凶却以鲜血、生命为成本,垄断了源晶石的整个市场,短短几年的时间,就在分裂后的多国打造了属于她们的商业帝国。
其中、包括了伊盟独立国的SE集团、摩莉国的三大世家,以及泰亚国的扭拉尔集团等等。
这些人的双手都染满了鲜血,所有的人都是罪魁祸首。但她们却能在媒体前伪装成仁慈、有善心、爱做慈善的大善人。
以斯被她们的虚伪恶心得红了眼。
多年以来,她设想过无数个复仇计划,但那些报复不痛不痒、难以宣泄她的仇恨,当她因疾病购买了特殊药物,以自己的双腿为代价,延续她逐渐衰老的生命时,她终于想到了该怎么做。
一切以诱惑为起点,以生命为代价,那么就让得利者死于生命的诱惑,死于求而不得-
“嘀————”
警报器响起的时候,克里斯藤勒很平静。她依旧坐在轮椅上,腿部盖了条红色的毛毯,面朝浪花迭起的大海。
海风拂起她的银发,四面包围的军人们持枪迅速靠近,她像感知不到周遭的诡谲,仍不为所动地望着海面,仿佛在隔着天际遥望她曾经的故土。
长靴踩在沙滩上发出了细微的响声。
身着审判庭制服的祝一峤,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她。
而被手铐铐住、被拘押上押送车时,克里斯藤勒终于有了动静。她没有任何反抗,只是礼貌地与押送员轻声说——麻烦了。
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很和蔼的笑。
星星海到审判庭不过五公里,这五公里的路途时间快得转瞬即逝,从押送车到审讯室时,克里斯藤勒依旧不疾不徐,没有反抗或逃跑的征兆,平静得像一个已无心愿,即将赴死的人。
“哐————”
椅子被拉开的声音,似被刀划开了一道口子,刺激着所有人,闵嫚、韦灵毓、徐上校、以及其她参与调查、审查、抓捕行动的人都在监控室里观看接下来的审讯。
祝一峤与蓝露白卸了配枪,一左一右坐在克里斯藤勒对面。
瞥了眼面前人,蓝露白打开终端,依照程序开始审讯。
“名字。”
克里斯藤勒微笑:“以斯穆里尔。”
“年龄。”
克里斯藤勒:“181。”
在座的两人及监控室里的众人并不惊讶,因为她们都清楚眼前人并不是什么和蔼可亲的老人,而是发起人体实验、组织跨国基因盗窃、践踏生命及法律的罪犯,她正在用特殊药物维续生命这个事实简直显而易见。
又问了几个基本问题,蓝露白逐步切入主题。
“为什么做人体实验?”
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