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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枣枣一脸认真:“因为森林里的小动物们,在举行画画比赛的时候,只有小动物的妈妈和妈咪才会这样画花花呀。”

从九月份到现在,明枣枣的语言表达能力每天都在进步,现如今已经能把长句表达的较为清晰了。

她继续嘀咕:“小动物们都是好朋友,它们都画蜂蜜、松果、小鱼干……”

明翡定定再看了一眼,发现彩画里确实只有她们两拿着一枝花。不是一捧,一束,而是一枝。

这个猜测有些缺乏依据,但明翡还是将这个可能性发给了祝一峤,并俯首又亲了亲明枣枣圆圆的脸,夸赞她是最聪明的枣枣大王。

明枣枣笑得特别开心特别甜。

而另一边高压的环境中,空气都紧绷着难以流通,祝一峤与闵嫚抵达新民养老院的同时,从政府调过来的专家们开始破译壁画的故事。

祝一峤身着审判庭的深色制服,偏黑色的斗篷遮去风雪,长靴踩在污泥与积雪混合的地面,偶尔会发出细微的响声。

从养老院的莫院长主动自首后,军部立马派遣了一支队伍过来。在养老院的后山挖出骸骨的军部职员一致向祝一峤与闵嫚行礼,这是给曾经victory纵队的两位上校保留的荣誉待遇。

两人的回礼动作非常标准,一如当年在军队服役的模样。

为首的徐上校道:“祝审判长,目前只挖掘了四分之一的骸骨。”

她的目光有些悲悯:“据莫心栎所招供的,剩余的骸骨埋藏在摩莉国的实验室的地下,部分则在后山的东边。”

祝一峤声音很低,听起来是一贯的漠然,完全没有波动。

“嗯,按程序处理。”

徐上校应:“好。”

说完,祝一峤转身离去,迈向养老院西楼,高挑的身影如大雪都压不倒的松杉。而细看之下,会发现她的手指动了动,像握枪前的预兆。

但她还是忍耐住了。

她很清楚自己只能将其绳之以法,其余的事需要十国共同参会商议才能彻底定罪处决。

所以、她必须往前走。

在收到明翡的信息后,她沿着这条有部分可能性的线索,打算再查一查时,秘书部给她发来了最新的调查资料,新民养老院的院长与副院长确实存在亲密关系。

于是,她立即让审查人员提审养老院副院长李水雯,没曾想这一举措直接让院长莫心栎自曝了。

莫心栎坦诚自己就是研究所的幕后之人,阳愉是她安插在独立国的一颗棋子,也是团队的骨干黑桃,她甚至说出了实验中死去的孩子、以及最初用于实验的成人的葬生之地,与研究所的真正藏身处。

如果要她说出更多,她要祝一峤来养老院见她。

否则,她会要了养老院所有老人的命-

“啪嗒——”

推门而入的声音,像子弹上膛后破空射出的响声。

略显逼仄的养老院会议室里,院长莫心栎的手脚都被安装了检测装备的镣铐铐着,绿色的眼睛像颓败的枯树。

祝一峤看了她一眼,坐到她对面,面无表情地地问。

“解药在哪?”

莫心栎扯了扯唇:“祝审判长,放心,事到如今,我不会再赖账。”

祝一峤审视着她。

她并不认为莫心栎是幕后黑手,在剩下的三张牌里,她大抵是那个象征着爱情与浪漫的红桃。

“她在哪?”

莫心栎:“她?摩莉国的军队现在应该已经到基地实验室了吧,她们应该把基地里的资料档案都上传到内网了,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了我所做的一切,我所要完成的一切,哪里还有‘她’?”

“组织跨国基因盗窃的是我,让白鹤发起袭击的是我,在另外四人的身体里植入芯片让她们死亡的是我,策划一切、一手缔造研究所、无数次把政府、军部、审判庭当猴耍的都是我。”

“你看到后山的骸骨了吗?那是初代实验的埋葬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