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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翡纠正她:“她也没让我叫她姐姐,小猫是我给她取的昵称。一狸之丘上都是梨树,而守护这些梨树和其它神树的就是狸猫。在我看来,她就是那只聪明可爱的小猫呀。”

祝一峤没有说话。

可爱?

小猫?

从没有人用这两个词形容过她。

流泄而入的月光洒在沙发右侧,比起平时安安静静的模样,醉酒的明翡简直就像一个好奇的小问号。没安静一会儿,就又继续嘀咕了起来。

“你要说一些证据,我才能相信你呀。”

祝一峤:“我能说出你们在sostenitoridellerose的昵称,这不算证据吗?”

明翡又被绕进了迷宫。

这座迷宫是因她所在,为她所设的,她反复走来绕去也找不到正确出口,最后只能向小猫求助。

她眨了眨眼睛:“好像……是这样哦。”

虽然喝醉了,但她依然在得知对方身份的那一刻,问了这些年来对她最重要的一个问题。

“好吧,你是小猫。”

“我想知道,当年……”

她欲言又止,祝一峤帮她补充完后半句。

“当年为什么忽然消失?”

明翡摇头:“不是的。比起这个问题,我更想知道当年你有把我当做朋友吗?”

由于担心小猫觉得奇怪,明翡低声说:“因为在来到伊盟独立国前,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是。”

祝一峤道:“是朋友,是很特殊的朋友。”

话音刚落——

明翡抱紧了她。

此刻她们不仅仅是祝一峤与明翡,更是一狸之丘与谜玉之树,是相隔近十三年再相逢的故人。

她在用拥抱传达自己的开心与想念,也在用拥抱告诉祝一峤,对她而言一狸之丘也是非常特殊、独一无二的朋友。

两人都没有说话,祝一峤任由明翡抱着,从靠近那一刻开始就从没有反抗过。因为靠得太近,她甚至能闻到明翡身上若有似无的梨香。

她的目光往下,停至明翡的右手腕间。

“这道疤是怎么弄的?”

明翡稍微松开了点儿,抬起右手腕瞧了瞧,竖在虎口下方的伤曾经疼得她眼睛都红了,如今却随着那段糟糕的经历凝成疤痕。

她将袖子放下掩住,并没什么难过地说。

“被划伤的。”

祝一峤轻抿唇角:“什么时候的事?”

明翡有些迟疑:“你真的想知道吗?”

“你对小猫会有秘密吗?”

听到这句话,明翡连忙摇头,兔子耳朵都快摇出来了。

“是九岁的时候。”

明翡望着她:“我被领养过三次,九岁那年遇到了我的第二任领养人。刚开始她对我很好,后来发生了很多变故,她生病了,并不是故意划伤我的。”

并非故意划伤?

这句话的说服力太低,祝一峤从军多年,一眼就看出了这道伤口曾经划得很深,如果再深一点就会直接割伤动脉,造成非常危险的大出血。

明翡不想多说,她就没再多问,转而摘掉白色手套,用指腹轻捱着那道伤疤,目光深处暗色涌动。

陈年旧疤处泛起痒意,明翡才像那只被安抚轻摸的小猫,眼皮子甚至都开始打架了。

她昏昏欲睡,甚至忘了问一狸之丘忽然消失的理由,又或者说在得到最重要的答复后,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意识到越来越困后,明翡忽地倾身而过,用自己的右脸颊去贴祝一峤的左脸颊,相贴时差点碰到祝一峤的唇瓣。

“谢谢小猫。”

祝一峤怔愣了一瞬。

结束贴贴后,明翡粲然一笑:“猫猫之间会舔毛舔伤口,但是我不是小猫,所以就用贴面礼做回报啦。”

这与正规的的贴面礼大相径庭,醉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