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父的阿娘阿爹还不得拿刀砍她!
这俩人至今还没有接受闭眼前女儿是个小婴儿,睁眼后女儿就被隔壁剑修拐走,甚至这个剑修的师傅还拐走她们挚友的惨淡事实,因着不得不爱屋及乌,两个傻白甜只能和炽炘剑君斗法,但若是黎烬安把私下里的情趣搬到明面上,她俩怕是要和黎烬安决一死战。
她能对谢无神柳辛树说,她本来没这个意思的,都是谢怀雪先开的这个头吗?
嘶。
怪不得谢怀雪的表情那么奇怪。
不过……
黎烬安一脸严肃地对着谢怀雪说道:“我觉得你的想法特别好,私下里穿给我看就行了,没必要让她们看见我们道侣之间的小情调。”
她能说她一开始完全没有想到这一茬吗?她本意就是欺负一下谢怀雪,根本没有想那么多。
不是她不喜欢,而是她的剑脑袋事先想不到绕了一道弯的事情,完全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说实在的,她在谢怀雪眼里不会真的是色中饿鬼的形象吧?要不然,怎么什么都能拐到床笫之私上!
既然谢怀雪都这样误会她了,不把这种形象做实,她岂不是白白被冤枉了!
一般人被冤枉要不会竭力解释,摆脱自己的嫌疑,要不就清者自清,不陷入自证之中。
而剑修也有两个走向,一来真的就是她们干的坏事,直接找上了罪魁祸首,二来,不是她们干的,但一生反骨的剑修可受不得平白无故的冤枉,扭头就把罪名做实,然后得意洋洋地告诉冤枉她们的人,现在没错了,确实是她们干的。
谢怀雪还是不想和她说话。
黎烬安神采飞扬,不用谢怀雪回答,自说自话,小嘴叭叭叭的就没停下来过。
“不愧是我道侣,就是懂我心思,以前光搜集各种双修功法、钻研神交的姿势,怎么忘了在衣服上下功夫呢!”
“说起来你好像就穿过两次红衣服,一次是在幻境里与我成亲,一次是在结契大典和我结为道侣。”黎烬安目光灼灼地看向谢怀雪,眼眸极亮,非常骄傲的样子。
其实结契大典上两人穿的是道袍,不算是完全的婚服,但确实是红色的衣服。
不过并不妨碍黎烬安在心里得瑟叉腰,嘴角使劲上扬压都压不下来,毕竟谢怀雪此生的例外是因她而起,身穿红衣都是为了与她成亲结契。
极烬剑尊永远都是清霄仙尊的例外和偏爱。
黎烬安语气蛊惑地问道:“要穿第三次吗?”
谢怀雪终于抬眸看向她,轻轻应道:“嗯。”
人一旦有了目标,就会爆发出无穷的潜力。
黎烬安觉得自己就像脑门前吊着根胡萝卜的驴,为了吃掉胡萝卜而勤勤恳恳地拉磨,但她乐在其中。
回来后的第二天,不用再歇息几日,她就精神焕发地跳到了回溯阵法中,催促全日无休,一直镶嵌在阵眼中的黑蝴蝶快点,不要耽误她宝贵的时间。
其实黎烬安每次回来都休息几天,而不是一鼓作气铲除天书,不是她爱和谢怀雪撒娇,纯粹是穿梭时空太耗费精气神,疲倦都是从神魂深处蔓延上来的,让她体会到了谢怀雪银月元君净亭道君这样的聪明绝顶之人频繁动脑子算计谋划是什么感觉。
照例往谢怀雪脸上亲了一口,她就意气风发地开始干活。
这一次不用往前回溯上千几百年,只越过了短短几年的时间。
……
黎烬安照旧卡在时空夹缝中,被挤得站不住,只能熟练地蹲下来,都懒得骂天道那个狗东西,不对,骂的是原本那个天道。
现在的天道有道尊的一缕意识,可不能伤及无辜。
她正脸色怪异地往下看去——
剑宗出行,寸草不生。
方圆十里地叽叽喳喳的知了都得闭嘴熄声。
二十几个剑修嚣张地释放出自己的剑意,横行无忌,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样轻松自在地前往太上道宗,恨不得敲锣打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