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谢怀雪要吃人呢,谁知道是想吃嘴巴!
说不后悔是假的,但是事情都过去了,总不能大半夜的时候她去潜入洞府,问谢怀雪要不要吃她吧?!
颇有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精神的黎烬安安慰自己,还未明确表明心意,这时候互相吃嘴巴算什么事!等以后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对,就是这样!
……
因着净亭道君把谢怀雪叫走,黎烬安只能一个人从清霄峰来到演武场,正烦躁着呢,就看见三个小傻子跟在江枫眠身后晃晃悠悠地过来了。
她情不自禁地眯了眯眼睛。
忽然感到身上一冷的三人都没抬头四处看看,立马站直,抬头挺胸,笑容腼腆,乖得不行。
走在前面的江枫眠看见黎烬安,眼前一亮,快步走来,往后一指就要说道:“极烬,你这三个徒弟可真是……”
三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
江枫眠也瞪大了眼睛,这仨刚才还不是这样的!
“她们怎么了?”黎烬安顺嘴一问,不过她不想接手麻烦徒弟,丧良心地说道,“这不挺好的么,懂事知礼,多好。”
江枫眠狠狠地闭上眼睛,好什么好!
这仨就是见人下菜碟的倒霉孩子,先是装乖巧,再发现她确实脾气软和,底线很低以后就开始造作起来,也就老大好一点,还算稳重,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老大会包庇老二老三!
玄玉峰的外门弟子身份不够,加之她们都很有江枫眠这位峰主老好人的风范,和善可亲,不怎么会拒绝人,对三位剑尊徒弟更是束手无策,就算被拉着打了一夜的叶子牌也毫无怨言。
昨天晚上江枫眠也在惆怅地望天观星,因为她发现她不止要改变自己,还得改变整个玄玉峰!
不然的话,她们永远会被坏人哄骗着当狗!
随随便便不走心地忽悠几句,她们就喜笑颜开,乐得跟什么似的,问什么答什么,就差把家底掏出来摆在这仨人面前了!
黎烬安打断她的深思,“你们道宗到底在搞什么,怎么还不把清霄放出来?”
这样的对话以前也有过很多次,江枫眠丝毫没起疑,“许是宗主有事单独找清霄吧,我并没有收到宗主的传信,旁的峰主长老也没有。”
从这句话上就能看出江枫眠也没好到哪里去,对黎烬安毫无设防,轻而易举地就说出了道宗的内部情况。
好在黎烬安对道宗没有坏心……不对,其实从前是有过的,她想一剑劈了道宗开山祖师的雕像,她现在只庆幸没有这么干,要不然她对谢怀雪的色心就无法施展了。
“行吧。”
黎烬安抱臂继续等着,指使三个徒弟回到剑宗队伍里去,好歹也让江枫眠松口气,别让江枫眠带孩子带郁闷了。
谭宴衣回头看她,“那师傅不和我们一起吗?”
她和灵丘入门晚,正好错过上一届两宗大比,是以不知道这些事情。
“为师作为剑宗代表,要为剑宗撑起门面,不能坠了气势,不和你们一起。”
三个徒弟眼皮一跳,偏偏又人微言轻,只能在黎烬安莫名其妙的眼神下,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回剑宗队伍中。
钧行剑主正和道宗长老闲谈打机锋,潇湘剑主见她们归来,点点头让她们坐下。
“见过剑主。”戚岭子在后面坐下,言简意赅地说道,“我师傅说要为剑宗撑起门面。”
霎那间,潇湘剑主和不远处的钧行剑主眼前一黑。
演武场的分布就这样的,中间是擂台,两侧是观赛区,候场的弟子也在这区域,正前方的高台之上是留给净亭道君和道宗、剑宗一众长老的,道君坐在主位上,两宗长老坐在两侧。
也就是说极烬剑尊语出惊人的时候,底下的弟子听不到,但高台之上的长老们能听得一清二楚,逃都逃不掉。
潇湘剑主用一种命很苦的语气波澜不惊地说道:“至少这一次只有两宗,都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