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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又半分钟小祭司已无法?坐立,摔倒在地上身体如虾蜷缩着,她的毛细血管开始破裂,双目开始失去焦距,大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安溪原本是坐在她对面,见状移动?到她身边,低头俯身看?着她,恍惚中好像看?到了曾经守护在自己身边的妈妈。

她忽地回头看?向村长,询问:“之前参加朋友丧礼的时候,曾听到你?们唱过什么曲,那应当是对你?们来说很重要?的仪式吧?可?以给祭司唱一次吗?”

安溪记得就是在那首曲子中,祭司完成了传承,是送别亡者也是新老祭司的传递与继承。

从小祭司的年龄看?,她应该刚完成仪式,这首曲子对她来说一定不仅仅意义非凡而且记忆深刻。

……

苍老庄严的声音响起,一道?又一道?声音融入没有?歌词的曲子中,一道?又一道?人影围聚而来,守护在祭司周围。

小祭司一直没有?清醒,曲子唱了一遍又一遍,阳光最后的余烬如风中摇曳的烛火,更像歌曲中一位位走到时间?尽头的苍老声音。

安溪就守在小祭司身侧,同样是被?人群被?歌声包围的一员。

于是,她清晰感受到村落中每一个人身体中的生命力的流逝。她清楚地看?到污染在老者身体中达到顶峰状态,与之相反的是老者的生命,残烛般的生命,只剩余烟的生命,走到尽头的生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安溪明白村落的污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被?自己的污染寄生了,污染在汲取他?们的生命滋养自己,他?们不在是污染的宿主,而是被?寄生者!

所以他?们无法?使用污染,不是没有?概念,也不是没有?教导,而是根本就不能使用不再属于自己的污染。

……

歌声又一次到了结尾,太阳已经完全落下,歌声中苍老的声音一个又一个消失。

守在外围的四个守护人点燃了火把,在火焰的光芒照亮村落时,在歌曲唱到最后时,微弱的、沙哑的、年轻的声音几?不可?闻从地面响起。

如同每一次送别仪式中,新祭司接过老祭司的声音那样,带给村落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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