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呢?”
“这正是我要帮你治疗的病症,”安溪道,“你可以平缓一下情绪吗?你的第二污染源因为你情绪激动显现出来?了。”
汪桃盯盯看着安溪。
安溪态度依旧,“深呼吸,跟着我,呼——吸——”
汪桃跟着做了两?个深呼吸,呼吸虽然?没有完全平缓下来?,但至少眼下的鳞片褪去了。
在鱼鳞浮现的时候,安溪感受到值班室的水汽在增加,根据她的经验,任由汪桃发泄情绪,有两?个可能——
一个是汪桃情绪发泄出去后,会稍感轻松;第二个就是她彻底失控,成为需要清理的垃圾。
而第二种可能的可能性远远大于第一种。
“别担心,”安溪轻松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帮你,还有其他同学解决问题。”
她眨了眨眼,“我还想得到你们的支持,当?楼层长呢。”
“你觉得可以治疗?”
汪桃忍不住问。
安溪就怕她不问也不说,就像之?前那?样,她想了想道,“我之?前在家?的时候,曾有一个朋友,她在吃新菜的时候,脖子被污染了。”
“我砍掉了她的头,处理了污染,然?后把头重新缝回去。”安溪道,“我来?上学之?前,她还在村里?唱歌呢。”
假的。
她是他们学校最后一个收到通知的,她来?学校的时候,思?思?早就去学校报告了。
不过上面?治疗是真的,她医术就是这么练出来?的。
“你不相信?”
安溪发现汪桃在她说完之?后,脱离了之?前的情绪,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她。
“不不不,”汪桃道,“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林念湖这次听到的八卦居然?不是添油加醋。
“这么看,我的病应该是小病。”
就算是他们,砍头扒皮这种治疗手段,也还是太激进了,毕竟一个搞不好就人首分离,人皮永隔。
不是彻底失控的垃圾,他们还是很?珍惜自己的身体……以及身体的每一个器官的。
安溪不知道汪桃在想什么,但她看得出来?汪桃的情绪的确好多了,对她这个医生的信任感似乎莫名增长了很?多,这就足够了。
安溪回头看了下时间,对汪桃道:“快到午休的时间了,咱们下午上完课再继续。”说完又补充道,“你是想贴身带着他,还是继续将他放在宿管这里?呢?”
安溪不等汪桃开口,状似无?意道,“我昨天午休前,将脑袋同学上交到值班室的时候,发现值班室好像能够稳住她的情绪。”
她看向宿管,在汪桃看不见的角度,冲着宿管挤眉弄眼,“就是她在外面?的时候,还一直想攻击我,但是在值班室里?就安静了。”
说完怕宿管说什么跟她这话目的不同的内容,一点话口都没有留给别人,边说话边回头重新看向汪桃,“还是昨天我建议你们把汪石放在值班室的原因之?一,我以为能让他更轻松。”
建议是有上面?这个原因,但是不是现在说得这个目的,她昨晚完全是想要测试两?个人的联系到底是什么程度。
而值班室既然?能让失控垃圾平稳,不论原因是什么,都说明它本身的特殊性。
安溪真挚看向汪桃,有些歉意,“但我确实没想到你们分开后,会加重你的情况。”
汪桃有些怀疑看着安溪,她对宿管有一定?顾忌,快速扫了一眼没有发现宿管有什么表情变化,迟疑道:“那?为什么会加重呢?”
安溪假装沉思?,最后道:“我想,如果他是活着的,他大概有点分离焦虑吧,这种症状在小孩子身上比较常见。不过考虑到你们的特殊情况,他或许更严重。”
汪桃不知道有没有被说服,只是问,“那?现在分开不是更痛苦吗?”
“可是他现在应该知道,我们是在治疗,我们的目的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