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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脑袋,露出细长的颈子让他闻:“你自己闻。”

严峥还凑上去闻了闻:“你在路上都说自己是香的,现在洗完更香了。”

路易然信了。

他晕乎乎地转身走回房间里,脱掉鞋子,还没上床,又想起什么似的跑回了严峥跟前。

严峥垂眼,看见他赤脚踩在地上,心想明天记起来了肯定要发脾气。

他俯身把人抱起来,让人踩在自己的鞋子上,又想起来餐厅路易然刚踩了自己一脚。

他笑了起来,只好捁着人的腰把人抱起来:“怎么了?”

路易然托着严峥的脸拍拍:“晚安!”

严峥乐了,真乖,原来不仅打电话会和他说,睡觉前也会和他说。

他看了眼还亮着的天色:“晚安。”

严峥进屋,把路易然礅地放在床上。

路易然没躺下,盯着严峥不说话。

严峥蹲下和他对视:“又怎么了,祖宗?”

路易然慢吞吞地侧过脸。

他的脸颊在屋子里的白炽灯光下泛着一层白腻的光,像是某种展柜里只能观看的白瓷。

“周叔,”路易然的语速像是蜗牛,慢吞吞地抬手在脸颊上点出一个小涡,他笑了一下,露出一口小白牙,正好是他的梨涡,“Nighty-night KISS。”

小时候一直有的。

严峥就做生意后慌手慌脚地学了两句英语,最后一个单词能听懂他也不敢确定,只能谨慎地保持不动。

路易然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回应。他有点奇怪地看看面前的大号周叔:“今天没有晚安吻吗?”

严峥盯着他这张漂亮的小脸一会儿,一言不发地把他的脑袋按下去了。

“喝酒喝昏了头,”他自言自语地说,“下次不能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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