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让肺腑温暖了起来,如滚烫的烧炭燎过一样。
梁应安眉心微动,艰难吞咽下去。
她弯唇一笑:“不错,不愧是静怡喜欢的美酒,味道绵柔醇厚,烈如火焰。”
裴静怡见她喜欢,笑道:“帝姬喜欢就好。”
“帝姬再来一杯?”
“不急,”梁应安婉拒,“这等美酒自要慢慢品鉴,我们边喝边聊?”
裴静怡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喝了大半,畅然道:“好,帝姬想聊什么?”
梁应安眼里闪过一抹深意,“昨日国师大人去侯府找你,你们聊了什么?”
“国师大人与我说了很多 ,”裴静怡轻叹了一口气,“?*? 说我从始至终错怪了帝姬,把帝姬对我的金兰之情错认为磨镜之癖,还把帝姬对我的好当成居心不良,让帝姬蒙受太多委屈和不甘,实在是罪该万死。”
梁应安微怔,指尖摩挲着酒杯,听着裴静怡说了很多。
说到最后,两壶醉千章,梁应安就喝了三杯,其余都让裴静怡喝完了。
醉千章酒性烈的很,裴静怡就算是喜欢,平日里也是小酌几杯,今日聊的尽兴,把和帝姬之间的误会都说开了,而她一时也没了分寸,多贪了几杯。
梁应安看着倒在桌上醉酒睡着的裴静怡,将杯中剩下的最后一口酒饮尽。
此时天色已深,侯府那边梁应安早早便让九罗去嘱咐了一声。
梁应安起身,走到裴静怡面前,看着她喝的通红的脸颊,嘴里不知道还嘟囔着什么,有些可爱。
她伸出手,手指轻轻蹭了一下裴静怡的脸颊,心里却意外的有些平静。
酒性猛烈,烧的肺腑滚烫。
梁应安揉了揉肚子,又捏了捏眉心。
她拉起裴静怡,扶着她往松月斋去。
松月斋离她的长安苑只有一墙之隔,以前裴静怡来公主府夜宿的时候,住的便是松月斋。
梁应安给裴静怡放在床上,解开她身上的外衣,方便她睡的舒服些。
她坐在床边,看着裴静怡的脸,渐渐出了神。
眼前的脸突然变了另外的模样。
那人有一双多情潋滟的桃花运,配上她那一张白皙无暇的脸蛋,不笑时冷傲孤高,让人不敢亲近,但笑起来眉眼弯弯,自带一股风流之韵。
声音也很好听,清润干净,如林间微风清凌凌的。
脑中不由自主的响起她含笑慵懒的嗓音。
“帝姬不如猜猜呢?我对内又是个什么样子呢?”
梁应安倚着床边,望向天边的明月,清冷高远,遗世独立,让人无法靠近却又不自觉的被她吸引。
本以为月光寒冷刺骨,可照在身上时,不仅滚烫如火,还能驱散黑暗。
她对外,凛然傲骨,清冷孤高。
她对内,灿烂如火,温柔似水。
梁应安对着天上的明月,伸出手,试探地的抓了抓,仍是空空如也。
她眼里有些失落和不甘,起身走出房间。
九罗看到自己帝姬晃晃悠悠,担心道:“帝姬,您这是喝多了?”
她去侯府报备之前,就看到裴静怡和帝姬在江亭之中畅饮,那酒性火烈,定是容易醉的。
眼下帝姬从松月斋出来,想必是送裴静怡回房睡觉。
她走上前,扶住梁应安,“属下送您回长安苑休息。”
“不去长安苑,去…”梁应安歪着头,神情坚定不移,“去…去摘月亮。”
“摘月亮?”九罗疑惑,她抬头看天,月亮高高悬挂,“帝姬,您这是喝多了,月亮挂在天上,摘不到的。”
“能摘到,我知道有个地方能摘到月亮。”
九罗愣了一下,“帝姬,这哪…哪里能摘?”
梁应安不争气的看着她,甩开她的手,“不告诉你,省的你们跟我抢月亮。”
“属下不跟帝姬抢月亮,”九罗还是认为帝姬喝多了,立马扶着她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