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从音淡淡地说道:“我们不偷不抢,靠自己努力,挣了钱,难道还没资格消费?莫非你是觉得人民的劳动不应该领取报酬?”
这个帽子就更大了。
侯孙银更被问的回答不出半句话。
周围的人听了,有拍手叫好的,也有的脸上露出讥笑,但不敢表露出来。
何瑶忙打圆场:“你们误会了,侯同志不是那种人,他是贫农出身,一心向着农民啊。”
闻从音扯了扯唇角,要不是看在何瑶帮了方华的份上,她对何瑶也没什么好话,闻从音拉着方云走了。
刘素华一会就溜过来,带着几个女同志一起来的,对闻从音竖起大拇指:“闻大夫你这嘴巴真了不起,真是替我们女同志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就是,那侯孙银仗着自己成分好,成天批评别人,当个宣传委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我们买一根头绳,买一身衣服都是资本家小姐,都是小布尔乔亚,他自己舍不得花钱,平日里还占别人便宜,倒是好意思说我们。”
其他几个女同志都愤愤不平,显然大家对侯孙银的意见不是一天两天了。
闻从音也猜得到,那个侯孙银平日是什么嘴脸。
她道:“他说你们,你们也说他啊,都长一张嘴在身上,凭什么被人白白说。”
几个女同志互相对视一眼,“我们哪里敢得罪他。”
闻从音看了几个女同志一眼,也不难理解她们的顾虑,便没说话,她把自己买的两只鸡拿出来,“这两天在你们这里蹭吃蹭喝,整的我不好意思的,这两只鸡鸡咱们留着晚上添一道菜吧,也不多,多少是我的心意。”
几个女同志都开口道谢,倒是没推辞,知道闻从音的性格大方,不计较这些身外之物。
闻从音跟农场这边借了电话,打给了耿序。
电话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接通,在听到耿序的声音时,闻从音在这一瞬间才体会到自己对他的思念。
“喂,从音,是怎么了吗?”耿序声音带着些紧促。
闻从音回过神,不自在地挽了下头发:“没什么,没什么大事,只是方云姐母女的事恐怕一时半会儿没那么顺利。”
耿序听到这话,眉头微皱,“上面领导不肯答应?”
闻从音叹了口气:“他估计是怕给自己找麻烦,何况咱们非亲非故的,要是些许小事,兴许就抬抬手把人给放了,偏偏我看那个人似乎这边的人都畏惧他,明明不过是个无耻小人,偏偏却弄得所有人都敬畏三分。”
“从来小人难养。”耿序沉吟道:“那个人有什么破绽?”
闻从音先前在医院的时候就打电话给耿序过,耿序先前也预料到这事估计没那么好办,因此倒是对闻从音跟方云碰壁,不感到惊奇。
闻从音道:“那个人,我听人说他平日里都不舍得花钱,看穿衣打扮很是邋遢不讲究,要说破绽,就是虚荣太想上进了。”
耿序听到这里,就听到对面停了下来,似乎是在沉思。
闻从音只觉得脑子里有一道灵光闪过,刹那间一个主意浮现在心头上,“我知道了!”
“看来你想到主意对付他了?”耿序唇角翘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闻从音拍了下脑袋,有些懊恼道:“我真糊涂,先前怎么没想到。”
耿序道:“你不是糊涂,是心太正了,不愿意用这些邪门歪道对付人。”
闻从音闻言,莞尔,“耿团长,你今天这么会说话,莫非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她跟耿序通话的时间不长,毕竟是借人电话,虽然掏了钱的,但也不好意思打扰人家。
在问过丽娜跟向阳一切都好,医院也没出什么岔子后,闻从音才挂断电话。
她走向食堂,食堂里已经满是知青,大概有二三十个人,先前方云告诉过闻从音,他们这些兵团知青有个好处,就是能够放年假回家一趟。
但不少人还是舍不得花钱回家,因为就算回家了,可能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