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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书记的女儿,比起其他人来,胆量大了不少,并不怕人,不像是其他村民,在军医院这边看病,对着医生护士总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像是哪里不如人一样。

王爱华对孙丹阳道:“大夫,您给我女儿看看耳朵,她这耳朵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一直流脓,还说痛。”

孙丹阳凑过去,仔细地看了看孩子的耳朵,又看了看孩子脸色,小姑娘很乖巧,不哭不闹,脸色如常,眼睛又黑又亮:“这耳朵痛睡了觉起来有什么变化,是没那么痛了,还是更痛?”

“这还有什么讲究,不都一样吗?”王爱华疑惑地问道,她想了想问女儿,小姑娘奶声奶气地道:“更痛。”

“那这几天大便情况怎么样?”孙丹阳继续问,手上边做记录。

王爱华道:“这孩子大便倒是还正常,我爸先前说是上火,我说上火怎么可能大得出来,肯定是别的毛病,不敢让我爸瞎给孩子吃药,所以才把孩子带你们医院过来。”

说来也巧。

旁边张大夫给治的病也是耳朵流脓刺痛。

那个孩子疼得吱哇乱叫,脸色红润。

“这么着,我给她开个方子,山药扁豆各一钱天花粉生甘草绿薄荷各三分,煎服,先吃两剂看看。”

孙丹阳很快做出判断,提笔写下药方。

另外一边,张大夫也开了药方,她开的方子却是桂附地黄丸韭菜汁为合。

病人们不懂,都没问什么。

陈宏等人却是反应快,但他们也没多想,毕竟同个病症,大夫开的药方截然不同,也是有的。

“丹阳,你开的这药方对吗?”赵茹芳突然开口,语气带着质疑。

孙丹阳刚写完药方,听见她这句问话,愣了下,“这有什么不对的?”

王爱华心里咯噔一下,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大夫,你们这什么情况,开错药方了?”

赵茹芳温声细气,她长得清秀,模样看上去很老实,“这位大姐,我不是说我们同学开错药方,是觉得她毕竟没怎么给病人开过药方,怕她开错了。你们俩孩子都是一样的病,张大夫开桂附地黄丸合韭菜汁,她开的药方跟张大夫的一点不一样,有可能是我多心吧,但我觉得还是要谨慎一点的好。”

王爱华对孙丹阳是很眼熟的,她卖草药的时候,没少跟孙丹阳有过接触。

这会子赵茹芳一说,王爱华心里就打鼓,看着药方,脸上露出迟疑神色。

“张大夫,麻烦您过来帮忙看看,我开的药方,对不对。”

孙丹阳并没有跟赵茹芳争吵,而是看向张志娟,语气带着几分敬重。

张志娟答应一声,扶着眼镜过来,仔细看过孙丹阳写下的病人症状后,笑着道:“这药方开的很合适,就是我来,也开的是一样的方子。”

“大夫,这药方真的对症?您可别糊弄我们。”

王爱华担心道:“要是对症,那个女同志怎么会出来提醒我们。”

孙丹阳道:“同志,您先别紧张,你听我跟你解释,你女儿跟他儿子的病,看上去是一样的,但是还是有差别的,你女儿的毛病是胆经不降,耳浓稠密,并且睡醒后耳痛加剧,是胆热实症,不过你女儿体气充足,大便正常,面色正常,所以用天花粉生甘草绿薄荷各三分清降肺胆胃之热,再加上山药扁豆各一钱补足中气。”

她又指了指对方那小男孩,“那个男孩子张大夫给开的桂附地黄丸合韭菜汁,想必必定是胆寒虚症。张大夫,我说的没错吧。”

张大夫脸上露出赞许神色,点头道:“没错,那个男孩子耳朵流的侬是清的,脓清为寒,浓稠为热,所以我给他开了桂附地黄丸,韭菜汁则是外用,韭菜汁温降胆经,滴用几天便能痊愈。”

两个病人的家属虽然听不太懂,但也大致能明白这是两个不同的病。

王爱华一副若有所思,其实是不懂装懂:“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这孙大夫怎么开的药方不一样呢。”

“你们别看孙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