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需要本王现在来教你吧?”
原来,此次舞弊案的问题十分复杂,不仅仅是夹带入场。
总结来说是这样的。
秋闱正式开始前,内帘官会先被锁入贡院,断绝与外界的联系,然而却有人里应外合,将试题从内院中透出来,再通过外帘官的运作,将题目带给贡院之外的考生。
获得题目的考生,提前准备好答题的内容,将写好的题目夹带进入考场;或者更有甚者,是由内帘官直接将题答好,再将答好的内容由外帘官提前放入号房之中,开考后,作弊的考生直接照抄即可,根本无须准备,也无须担心。
而佟归鹤被抓到的,正是后一种。
围观看戏的几名学生下巴还没捡完,又掉了一地。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所以说容大人确实在与他们的老师和离后与康和县主有染,而且还是因为,康和县主与老师长相相似?
话本子里才有的替身故事吗?
被质问和齐盯的容津岸,嗤笑一声。
“搭理县主什么?”
然后他沐雨栉风的笑容骤然凝结,如同夜航的行舟濡染被烟泽笼罩,反问:
“是县主假手他人,向本官递送有毒的吃食吗?”
话音落地的瞬间,康和县主的脸失了血色。
他突然自称“本官”,当然是要与她彻底划清界限。绝情的男人最是可怖,把柄落在他的手里,她恐怕不能善了。
所谓“投毒”的内容难以启齿,天知地知,她嗫嚅难言。
“县主投毒一事,非同小可。”容津岸正色,如星奔川骛,“本官是想就地联系应天知府处理此案,县主既然不请自来,那就请随本官走一趟。”
容津岸说完,容文乐会意,向康和县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而康和县主涨红了脸,实在想不到拒绝的说辞,只好照做。
围观看戏的学生们,包括佟归鹤在内,都是涉世未深的青年。
原本以为今日所闻所见不过男女之间的八卦逸闻,却转眼扯上官非,他们更是目瞪口呆满腹狐疑,只想等着容津岸与康和县主走后,再细细向他们的老师叶采薇问个清楚明白。
可谁知,容津岸并未挪步,反而虚虚倾了过来:
“叶先生是此案的重要人证,也必须跟我走一趟。”
容津岸的大掌覆住她被风吹得冰凉的后颈。
清浅的叹息,是无可奈何的宠溺,是同样思念入髓的痛:
“薇薇,你还是来了。”
多少年从未变过她对他的赤诚和一腔孤勇。
容津岸抱紧她。
他何德何能,拥有她毫无保留的爱?
好像他什么也没做,她就已经如此爱他了。
他不会说,其实从离开她的那一刻起,他已经开始思念。
军务繁忙,征途劳累,可无论他在做什么,总能想起她来。
有时是她的脸,有时是她的声音,有时是只有她才有的、淡淡的甜香。
还有她埋在他胸膛时,那蓬勃滋长的依赖和眷恋,像蓊郁葱茏的藤蔓,将他缠紧,再缠紧。
她早已经钻到了他的心里。
毒箭穿入的那一刻,他又想起了她。
奇毒沿着血液迅速在他全身漫溯奔流,他头疼欲裂,恨不得立刻死了过去。
但他不能死,他答应了她,不可以食言。
在中毒昏迷的日日夜夜,他的梦里全是她。
梦见他真的就此死去,她听闻他的死讯,狠心抛下容安,为他殉情;
梦见她淡然接受,然后带着容安嫁给了另一个男人,安安稳稳度过后半生。
好不容易有一丝清明的时候,容津岸决定瞒住她。
这次出征途中,他偶然听人闲聊,说起猫儿是至灵之兽。
当它自知走到生命的尽头时,一定会拼尽全力离开主人,不让主人看到它死去之后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