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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所向披靡,战绩辉煌,曾是万人敬仰的战神。

那时的容津岸于叶采薇而言,是遥不可及的天之骄子。

她曾在容津岸走访江州时,在府上远远看过他几次,却从未想过自己能与他有任何交集,更遑论嫁给这样万丈光芒的男子。

只是没曾想,容津岸一朝战败,天之骄子就此陨落,甚留下伤疾,瘸了腿失了权,从上京下放到了江州。

而后没多久。

因有传言皇上在为久未成家的容津岸择一良配,放眼整个江州,仅有知府千金与之门当户对。

知府大人情急之下,将府上表小姐许给年长她十岁,且腿脚不便的玄北将军。

那年,叶采薇二十岁,算不得高攀,也不似下嫁地嫁入了将军府。

她曾想过无数种自己和容津岸成婚后的情形,却没想到真实情况不似她所想象的任何一种。

听容容津岸早在年少时便已心有所属,但无奈爱而不得,至此而立之年还未娶妻。

他对于这桩趋近于被逼无奈的婚事算不上明显的排斥,但却是明显的冷淡疏离。

但冷淡之外,容津岸却从不在吃穿用度上吝啬亏待于她,甚至出手阔绰到令叶采薇咋舌。

大齐向来以钱财奖赏勇猛的将士,上阵杀敌,挥刀洒血,每一次的拼死搏斗都会得到极为丰厚的奖赏。

所以叶采薇早便知晓,容津岸这般曾经战绩辉煌的将军,即使后来没落,家境兴许也不会太过贫瘠。

却没想到,容津岸何止是不太贫瘠,他根本就是富得流油,平日只是财不外露罢了。

叶采薇偶有提及的胭脂水粉,第二日定会如变法般出现在她的梳妆台前。

瞧上的珠宝首饰,更是如搬运货物一般,时不时就往府上仓库里运。

上等的布料,每逢换季都会琳琅满目地出现在她眼前,供她随意挑选。

山珍海味常不重样,吃得人越发嘴刁,更无暇去思考其食材究竟是多么稀有昂贵。

而这些,也仅是容津岸为厚待妻子所展现出的财力的冰山一角罢了。

宽敞的马车空间很大,相对而坐的两人中间还隔着一大步的距离。

雨声哗啦,马车内是叶采薇隐忍小声的抽泣声。

她湿透的中衣冰冷黏腻地贴在肌肤上,即使肩头披了一件黑色外袍,也仍叫她觉得发冷。

抽泣声不绝,容津岸的眉心就未曾舒展开来。

他双唇紧抿,下颌线绷直,严肃冷厉的模样令人生畏。

小姑娘方才的确吓坏了,娇小的身子在他搀扶下也仍旧抖得厉害,几乎再无力站稳。

哭花的小脸我见犹怜,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直往下掉,与冰冷的雨水形成鲜明的对比掉落在他手背。

叶采薇却是在这样的气氛下逐渐平静了下来。

她吸了吸鼻子,抬头问他:“你怎会出现在此,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容津岸侧头,径直对上叶采薇通红的双眼,眸光微沉,默了一瞬才道:“事出突然,来人接我时身上并未带足银两,只有先行将欠条上的账务还清,我并未打算直接离去,今日返回本是为报答你准备了些许银两,但在抵达庄子后却并未瞧见你的身影。”

叶采薇一愣,方才还未完全止住的泪意戛然而止。

她顿时眼眸一亮,连带着身子都直立起来下意识向容津岸凑近,嗓音里再无半分哭腔:“银两?多少?”

容津岸蹙眉看着她,眼前的少女哪还有方才的柔弱破碎,一听到银子,整个人都快发光了。

仅是瞧着叶采薇这副模样,容津岸便不由觉得,他匆忙离去仅留下十一两银子后的这几日,这小姑娘不知在心底嘀咕了他多少关于抠门的坏话。

那日他的确被叶采薇直白突兀的表白吓到了,但他离开并非是逃跑。

当夜他的下属就根据叶采薇白日寄出的信件找到了他,并带来此番暗算他之人的信息。

事不宜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