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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解,一旦中蛊,性命便全然掌握在施蛊之人的手中。

思及此处,叶采薇便见容津岸放下茶杯,那双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地看着她,不知在想着什么。

她勾勾嘴角,慢悠悠道:“味道如何?”

“是好茶。”

窗外的桃花几近盛开,春意正浓,天色不知怎的却又阴沉了下来。

午膳后,容津岸在屋内坐了片刻才起身离开。

叶采薇如先前一般轻车熟路地离开了王府,神色如常地来到云薇坊,与鎏云一同去了后院。

“我托人给你弄了一个通关文牒,不过身份是一个入京采买的苗疆女子,出城时你最好着苗服。”鎏云没有丝毫耽搁,连忙将通关文牒拿出来放到了叶采薇的手上。

叶采薇点点头,苦恼道:“可我的苗服并未带出来。”

“无妨。”鎏云笑了笑,“我早已为你准备周全了。”

说着,她拉着叶采薇走到一处小屋推门而入:“衣物就在榻上,你赶紧换好,我去准备马车。”

叶采薇点点头,待换好衣物出去时,鎏云已备好马车已在后院的小门前停下,四周却并未瞧见尔江的身影。

她坐上马车,不由好奇:“姐姐,姐夫呢?”

叶采薇微微睁大眼,诧异地抬头望着身前男人的肩头。

什么兔子?谁是兔子?

一旁的鎏云瞧了瞧容津岸,又瞧了瞧叶采薇,掩嘴轻笑。

贺颂恩不知所云地笑笑,展开了手中的折扇在身前扇了扇:“啊,原来如此,皇叔还有这爱好呢。”

容津岸:“?”

这时,一辆高调奢靡的马车在一旁缓缓停下,帘子被撩开,一名穿着同样奢靡富贵之人从马车下来,在人群外站定。

还未等他发话,身侧的侍卫就纷纷上前疏散了人群,为他让出了一条路。

他阔步走到了贺颂恩的身侧,朝着容津岸拱拱手:“皇叔。”

容津岸挑挑眉看向贺庭翊:“平王殿下今日怎的有兴致出宫?”

贺庭翊扯了扯嘴角:“侄儿担心皇兄途中跑去青楼忘了时辰,不大放心,所以赶了过来,准备去城门接长乐回宫。”

“老三此言差矣,你皇兄我会是那般不靠谱之人?长乐既交给为兄去接,那你就当放心。”贺颂恩不乐意了,连忙反驳。

闻言,贺庭翊只是摇头笑笑,目光注意到容津岸身后的叶采薇身上,迟疑道:“这便是那位皇叔看上的苗疆圣女吧?”

此言一出,贺颂恩愣了愣:“这便是那个……”

他没再说下去,而是将视线转向容津岸。

直到得到了容津岸明确的答复,他才唏嘘道:“难怪皇叔要保她呢。”

叶采薇没有吭声,只通过他们的谈话便明白了几人的身份。

那端王应就是先前那声名远扬的草包大皇子贺颂恩,不理朝政不问世事,整日吊儿郎当流连烟花巷。

而平王,应是先前想要她命的那个三皇子贺庭翊了。

如今新君继位,这二人封了王,也不知容津岸是何打算,会不会赐封地遣他们出帝京。

思及此处,叶采薇眼睫微颤,不由蹙起眉心。

那贺庭翊那明晃晃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似是在筹谋着什么,让她颇为不适。

想起那日被带去刑场就是此人的吩咐,叶采薇心里不由生起一股怨气。

几乎是迎着那道视线,她抬头紧盯着他,眸中还带着些许怒意。

一旁的贺颂恩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轻笑一声:“皇叔,你这小兔子瞧着还会咬人呢。”

“是啊,咬起人来可凶了。”容津岸淡淡地瞥了叶采薇一眼,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叶采薇不满地瞪了容津岸一眼,气恼地瘪瘪嘴,别开了脸,左肩的位置莫名便觉着隐隐发烫。

究竟是谁咬谁啊!

“平王这般眼神,莫不是想将本王养的兔子生吞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