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雪却彻底沉下脸来:
“嬷嬷,我再说一遍,什么外室、什么金屋藏娇的话,以后都不许说了。回去之后立刻仔细查查,都是些什么人嘴碎,乱嚼舌根子,查到了,也不必来报我,赏一顿板子,统统撵出去。”
“七爷与采薇是清清白白的,这件事,我最清楚不过。”
清清白白吗?
五年前,他突然回到东流,向她坦白,他爱上了那个他从京城带回来的姑娘,并说她若是想要退婚,他可以出面,向奚家的长辈背负一切。
后来,他们成了婚,他在人前给了她所有的尊重和礼貌,可也只有她知道,那些只为了履行义务的夫妻敦伦、貌似愧怍实则敷衍的冷淡,他明明热情似火,是偶尔意乱情迷,一面喊着“薇薇”一面狠狠欺她
——这些,又确实与“清白”无关。
但她知道,姚氏是个再无辜不过的人。
梅若雪从小便深爱一个男人,从姚氏的眼神里,她自然读出她的深爱。
这个男人就是叶琛的父亲,不是她的夫君奚子瑜。
“姑娘,老奴有一计,不知当不当说。”乳母又开了口。
“不当说就别说。”
“午前府上来的那个容公子,自称是七爷从前在国子监的老友。”乳母却还是说了,“七爷不是向来都对外称,琛哥儿是他过世挚友的儿子吗?”
“算算时辰,那容公子应当还在东流县城里,不如咱们做个顺水人情,把琛哥儿给人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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