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杨一名回答:“知道了。”
又过了十多分钟,他们几个才出来。
张怀民很意外,问苏笑笑:“还记得一名第一次来咱家写作业什么样吗?”
“如坐针毡。写半小时跟要他半条命似的。”苏笑笑说完就拿着手电筒出去,团团去堂屋问他爸要不要休息。
张怀民摆摆手表示无需伺候,团团去洗漱。
又过三四天,张怀民可以“长途跋涉”了就乘公交车去学校。到学校门口正好碰到学校职工开车进去,一看他还打着石膏,送他到教学楼外。
八零届就属张怀民年龄大,一开始有个老师看见他就皱眉,年龄这么大,大学毕业就可以转文职。可干文职不可惜了吗。他要上师大或者财经大学,比公安局待遇好,晋升空间也大。
后来听说他是分局刑警队副队长,考上大学还保留职位,误认为他是公安局重点培养的人才,对把他当成“范进”感到羞愧。
张怀民一下车就碰到那位对他有偏见的老师。老师经常跟公安局打交道,看他受伤潜意识认为因工受伤,赶忙上前扶着他,嘴里还数落他这种情况可以跟学校请假,痊愈后再过来。
张怀民到老师办公室,被几个老师关心。随后又给张怀民留下办公室和他们家的号码,有什么问题打电话,不用特意来一趟。
张怀民看着自己的腿感慨,因祸得福啊。
又过半个月,张怀民去医院检查,医生说以他的年龄再养半个月。张怀民不服,说二十岁小伙子他瘸着一条腿能挑俩。医生见多了这样的病人,懒得同他纠缠,直接问,“我是医生你是医生?”
挨一顿训,张怀民蔫头蔫脑回家。下了公交车看到电话亭,给队里去个电话,他要在家办公。
局里正好有个案子,是经济案。案子陷入了死胡同,成副队一想有时候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带着材料和俩探员去张怀民家。
大门虚掩着,成队和俩警员直接进去。
到院里三人心想,张队家跟他们家也没什么不同,标准的四合院,院里种着菜。到堂屋,三人一愣,因为一水的红木家具。
这种家具在他们看来只会出现在老派人或者老头老太太家中。现在很多领导都用南方家具厂做的洋沙发。
张怀民指着椅子,请几人坐下,又指着茶具让他们自便。
成队笑着表示不渴,又打量一下室内,故意问:“这些是嫂子布置的吧?”
“前房主留下的。扔了可惜!再说,家具能用且看着顺眼就行。没人规定一定要怎么样。”
成队点头:“但能坚持不受社会风气影响的人不多。”
张怀民真不在意用什么,毕竟在只有四面墙几张床的部队住了十几年,哪怕多个鲜亮的暖瓶他都觉着比以前好:“说事!”
三人拉着小板凳坐下,瞥到张怀民面前书本上的字,成队诧异:“这是张队的字?”
“同事几年你不知
道?”
成队仔细看看,心说以前不是很潦草吗。他的字要是鸡挠的,张怀民的字就是狗爬的,“以前没有这么工整吧?”
张怀民:“记笔记跟暗访录口供能一样?写慢一点群众都烦。”
这话也对!成队经常遇到很不耐烦的群众。有时候也不怪人家不配合,毕竟谁都需要生活,都要为一日三餐奔波。
成队收回视线把资料摊开,“你看,我们收到消息,这里有一批家电,可等我们到现场什么也没有。现场留下的痕迹证明这里确实存了一批家电。附近居民也看到有车进去过,但没看到大车回来,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张怀民:“没查过往车辆?”
“查了!现在只有一种可能,三更半夜人最困的时候转移了。可路上没有车辙印。”
张怀民拿起照片:“市区的路是水泥路,不会留下明显的车辙印。”
“市区除了工厂,能存下这么多货的地方不多。附近工厂当天就查了。郊区没有汽车车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