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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学穿我的鞋跑步,里头湿透没法穿。”

“你同学没有球鞋?”罗翠红下意识问。

苏笑笑故意说:“忘了吧。团团,你先去,一会儿妈妈去找你。”

等团团走远,苏笑笑才说:“大部分学生穿布鞋,其中一部分学生的鞋都快露脚趾头了。”

罗翠红天天看着她孙子衣服整洁鞋子合脚,时间长了潜意识认为高中生就是团团这样的,“一时没想那么多。你别收拾了,出去看着吧。”

苏笑笑心说,团团都十三四岁了,哪用得着她看着。估计婆婆嫌她跟个柱子似的碍事,顺着她的话出去。

翌日清晨,团团和苏笑笑起来张怀民就把饭买回来。

团团看看时间,六点钟,不禁问:“爸,您今天有任务啊?”

“洗脸刷牙去。”张怀民三两下吃好就拎着他的公文包去坐公交车。

路上人少,中间也没转车,半个多小时张怀民到单位门口。他看看表,不到七点,张怀民就在四周转转。直到八点张怀民才去单位找局长报到。

跟张怀民预料的一样,大家对他很客气,把他当客人的那种客气。

张怀民不急,先认清人,熟悉了手头上的工作再说。所以他一上午窝在办公室里一动没动。

市局有张怀民熟悉的同志——以前排查办案开会没少打交道,但他没找认识的人打听其他人的情况。可别人找跟他打过交道的同志打听过他。

市局同志对张怀民的印象枪法准,看起来没脾气但敢追车,前些天就被车撞了。录口供时脾气特好,嫌疑人想聊什么他聊什么,十次有九次能把嫌疑人绕进去。

别人学他,通常被嫌疑人带偏。

反正挺矛盾一人。

以至于他半天没出来,市局刑警队上下弄不清他是给他们个下马威,还是真脾气好坐得住。

中午在食堂吃了饭,张怀民就回办公室。有人急脾气,想早点弄清楚他是人是鬼,就拿着底下递来的案子:“我去问问?”

副大队长在警队干了二十年,本以为这次无论如何都是他,没想到被空降兵截胡。哪怕他知道论军龄张怀民跟他不差上下,论学历张怀民比他高一截,他心里也不服。可让他直接直接使绊子,市领导能把他调到派出所巡逻。闻言他使个眼色,那个暴脾气探员立刻去找张怀民。

办公室里的几个女同志见状不高兴:“孙队,人张队刚来,咱们大队有多少人他还没弄清,您就让他上案子?”

“心疼了?”

几个女同志呼吸一顿,不想理他。

法医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她经常跟孙副队出现场,搭档了十几年,跟他比较熟,直接说:“心疼了。怎么着?”

孙副队噎住。

女法医问:“既然把案子交给张队,那验尸报告——”

“给我!”孙副队一把抢过来,“是谋杀还是损坏尸体?”

女法医:“死后焚尸!”

孙副队眼神示意她说明白点。

上面号召火化,但很多农村老人不愿意,家里人就偷偷安葬。可这种不稳妥,一旦被查出来还得火化。有些人属于愿意火化但没钱,就把老人拉到地里烧了再埋。

所以“死后焚尸”不等于是凶杀案。

孙副队手上这个案子是一个男人老婆病死了,他把人拉到坟地里火化,打算就地掩埋。

火光冲天被打更的村民看到以为着火了,村民和男女老少赶到地里看到那男人也没多想,毕竟他家确实没钱。

村里有个女人跟着男的媳妇是一个村的,她赶集碰到娘家人说起这事,死者娘家人认为男心虚不敢火化,女的是被他杀死的,所以就报到派出所。派出所没有法医没有刑侦专家,就告诉死者娘家人他们要把案子给市里,所以没有那么快出结果。

死者娘家人不放心,跟派出所的车去市里。原本是去分局,到门口被同行识字的小辈提醒:“分局不如市局大。”

既然要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