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差需要出,她便静静坐在司珍房里等着下值的时刻到来。
萧司珍画了新的图样出来:“相宜,我真是离不开你了,我画出来的图样,只有你能还原着做出来,有你在,我画图的胆子都比以前大得多了。”
秦相宜接过图样,是一只镶嵌一圈各样细小宝石的手镯,但萧司珍说:“这件手镯的重点不在于镶嵌,而是在于它周身的质感,我要它呈现出那种丝绸般的光泽。”
听她前面说的那句话,秦相宜就知道这是个什么活儿,她沉思了片刻道:“用铲刀一道一道的在金镯表面铲出细密的纹理,拉出一道道极微小的丝,以此来产生丝绒般的柔和质感,是这个意思吗?萧司珍。”
萧司珍有些不好意思地碰了碰鼻子:“就知道你一定懂,此物造出来,一定不同凡响。”
这道工艺对耐心和手稳程度都达到了最顶级的要求,萧司珍拿起秦相宜的手放在手中抚弄查看:“你的手是如何生得这么好看却这么稳的。”
“做到极致的心静,手就会稳。”
秦相宜收回手,屋外的一盏盏红灯被宫人同时点亮,申时已过,酉时已到。
秦相宜和萧司珍向窗外看去,贺宴舟正打着一把伞,立在一盏红色兔子灯下,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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