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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玉春台 须梦玉 152399 字 1个月前

一亮。

“贺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千松的声音里满是惊喜。

贺宴舟朝千松笑了笑,千松一怔,贺大人月下容颜,真是……纵是见了再多次,也不得不感叹,他一袭月白长衫,行走间清风相随,君子端方,暖彻人心。

他从马上拎下来一盒子胭脂鹅脯,递给千松:“你今日没来吃席真是可惜,祖父已经为我与表妹订婚了,你今后叫我姑爷便是。”

话说得平淡,听起来没什么太兴奋的语气。

可千松回他:“可不行,还未正式成婚呢,称不得姑爷。”

千松只拎着吃食望着姑娘笑,没想到姑娘的婚事竟进行得这样顺利。

再看姑娘的表情,定是藏着满腹心事要与她说。

秦相宜走到千松身边,堪堪挨着栖云馆的门槛,就要迈进去了。

她望了眼贺宴舟,柔声道:“表哥,我就先进去了,明天见……”

贺夫人都叫他快去快回了,定是不要他在这里多耽误的意思,他也是答应了的。

可这贺宴舟,也不走,就那么跟着表妹进了栖云馆。

他黏在表妹身后,寸步不离,千松拎着食盒回自己院子去了。

眼下没人了,他又叫她:“姑姑。”

秦相宜身子一僵,她向来遭不住他这样叫她。

她站在院子里,不敢回头,但他逐渐逼近的呼吸打在她的后颈,拂动了她的碎发。

栖云馆的院落被修建得繁花似锦,美得像一幅画。

夜里的月光笼罩下,繁花反倒更艳。

她鬓边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摇晃,贺宴舟的下巴硌在了她的肩上。

他撒着娇:“姑姑,你想我吗?”

紧接着是他的两根手臂,从后面往前伸过来,牢牢箍住了她的腰。

越来越多的头发垂下来,颈间传来的温热触感让她心头一颤。

腰被他箍得更紧。

秦相宜伸手拉住他:“宴舟,你勒得我有些紧,松开些吧。”

他往常温柔极了,也不似这般呀。

他却不听,只将头埋在她颈间喘着粗气。

那气息越来越重,秦相宜心里想着,他好不老实。

他将手往上挪,挟住她的下巴,命令道:“把头转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秦相宜当真将头侧转过去,正好对上了他的热气。

她的眼眶微微发红,将要落下泪的模样,她轻咬嘴唇,红彤彤的嘴唇像是熟透的樱桃,即将要被咬破,泵出汁水。

他似是无视了她的楚楚可怜,伴着一声吸气重重含住了她的唇,肆意啃吸,好不怜香惜玉。

手上动作却是不停,穿过她的披风在她腰上不停游走,将将要碰到上方。

他又松开嘴,命令她:“进屋去,把衣服脱了。”

在他松开她的短暂片刻里,秦相宜嘴唇通红一片,像是刚被蹂躏了一通,眼角当真挂上了泪珠,要掉不掉的样子。

偏她还配合他的很,他叫她进屋去,她就当真往屋子门口走去,打开了门。

他叫她脱了衣服,他又紧接着跟了进来。

屋子里暖和多了,炉子里一整天都烧着碳。

裴清寂留给她的嫁妆很多,秦相宜以前不愿多花那些钱,现在却乐意花得很。

她日常生活奢靡,尤其是现在。

满头珠翠,价值能供寻常人家生活一辈子的红宝石,只是她鬓边做配的花钿。

只是如今那些价值连城的珠钗,全都松松斜斜了下来,在她的云鬟雾鬓之下歪斜插着。

她转过身痴痴望着贺宴舟,此时像个拿不准主意的小女人。

她将手放在衣领的系带处,用惹人怜的眼神询问,真的要脱吗?

贺宴舟月白色的身姿仍旧挺拔如松,就那么看着她,双眸深邃如幽潭,犹如寒夜星辰,牢牢锁定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