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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白灰色的异色瞳停在了对方低垂的青翡色眼瞳上,他的脸上多了几分讶异。

风祭居云道出了自己的新发现:“禅院混……甚尔,你再拎下去,就要把他勒出水肿了。”

“嗯?”

禅院甚尔闻言,低头扒开了禅院惠的衣领看了一眼,果然发现他腋下已经被绷紧的衣带勒出了红痕,再放任不管的确有可能出现风祭居云所说的那种情况。

于是立刻将人放了下来,但是嘴上却依旧嘴贱地说了一句:“小鬼头的身板还真是弱……”

禅院甚尔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随口说出的一句话,让原本好不容易浮现出一丝欣喜在脸上的禅院惠又重新板起了脸。

但是风祭居云却注意到了这一点。

只是他并没急着点破,而是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静地给了禅院甚尔一个跟我来的眼神。

“嗯?怎么了?”

禅院甚尔看着风祭居云走入浴室,表情终于有所变化,他停在了门口没有继续跟进。

这引得风祭居云投来不悦的目光:“进来。”

禅院甚尔挑眉,故作夸张地反问道:“小少爷,现在就做?那小鬼还在外面呢?”

“???”

风祭居云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什么,然后勃然大怒:“草,你个混蛋,我什么时候说要跟你做了?!”

“我在你眼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形象?”

禅院甚尔面露狐疑:“那你非要我进来干什么?”

他实在被气得不行,以至于没忍住自己多年的文学修养,蹦出了一句脏话。

“干什么?老子当然是为了跟你说你儿子的情况!这一部分不适合当着他的面说!”

盛怒中的风祭居云全然没有意识到浴室并没有关门,他这番话清楚地传入了禅院惠的耳朵里。

让男孩儿脸上浮现出疑问与好奇。

做……什么?我在这里为什么不能做?还有,是什么话不能让我听?

想不明白的禅院惠竖起了耳朵,准备聆听后续,就见到一阵关门声——转头看去,就见他老爹迈步进门,然后毫不留情地关上大门阻隔了所有声音。

禅院惠抿嘴,嘀咕:“讨人厌的臭爹……”

屋内,禅院甚尔虽然关上门阻隔了小崽子的偷听,但依旧是不解:“有什么是那小崽子听不了的?”

所关心的重点都一样,不愧是亲父子。

只是这个发现让风祭居云心中的不爽指数倍加剧,被亲人背叛时都坦然笑着面对的他如今额头蹦出青筋:“禅院甚尔,你个混蛋还有脸问?”

“算了,先说他的病。”

骂归骂,但他作为半个医师的职业素养还是令他先将病人的病症说了出来:“你个当爹的连你儿子忧思过度都没有发现吗?”

“啥?”

这句讶异的确出自禅院甚尔本心,他甚至理解了好一会儿才将这四个字理解。

“忧思过度,他一个三岁的小屁孩?”

见到他这幅样子的风祭居云这次是连生气都忘了,只有无语。

“禅院甚尔,我知道你不是个好人,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能够混蛋到这个地步。”

风祭居云索性直接挑明了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儿子究竟遭遇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我是可以肯定的。”

“放任他这么优思下去,会对他未来的人生成长造成不可逆地毁灭打击……”

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三岁,正是天真烂漫活泼的年纪,但禅院惠从被他带来至今,连一句询问都没有问出。

对一个孩子来说,沉默,可绝不是一个好征兆。

而且,他才不过三岁,眉目间深深地皱痕却比一般的大人还要深,足以说明心纠结之深……

禅院甚尔愣住了,从来没有跟禅院惠接触过的风祭居云不明白,但他哪里能不知道?

不是因为他是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