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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甚尔可以说是一个凶兽也不为过,然而这只凶兽,看着却跟风祭居云的关系匪浅。

可是风祭居云挣脱特务科的束缚才不到半个月么?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满脑子疑问的人不止他一个,还有他身边的中屋老爷子,跟詹姆斯这个内行人相比,他的想法就简单多了。

杀我的人跟保护我的人认识,那么他们究竟是要杀了自己,还是放过呢?

他们内心有多活跃,那么他们就有多么的沉默。

以至于对值的两人自然而然地就将当事人化作了无关紧要的存在,给抛之脑后。

打破这片沉静的是禅院甚尔。

男人看着自己被解构的只剩下一个刀柄的咒具,额头上蹦出了青筋,咬牙强调:

“你知道它花了老子多少钱吗?三亿!”

“美元?”

风祭居云深吸了一口气,考虑要不要动用能力将它复原出来,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亲自上班了才知道这钱是真的挺难赚的。

怎么可能,你以为老子是你一样冤大头被人宰了一次还要上赶着宰第二次吗?

话到了嘴边,禅院甚尔碧绿的眼瞳微微发直,想起了那件被自己暂时忽略的事:“所以刚刚那是你的能力,你是咒术师?”

“那你之前,一直是在骗老子?”

从他的语气中,风祭居云听出否定的答案,既然是日元,那就不足为虑。

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就又听见这个男人的指责,然后他不爽了。

被骗的人,可不止他一个。

“我不是咒术师,但是你身为咒师杀手,你不是也没有告诉我吗?”

禅院甚尔想也不想地说:“你是老子谁啊,老子为什么啥都要跟你说?”

说完,就见到风祭居云耸了耸肩,用一种与自己如出一辙的不屑回应自己:“巧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

禅院甚尔拳头硬了。

他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挑衅?或许小的时候有,但是都已经在自己叛逃出禅院家的时候一并给杀掉,现在恐怕都已经能够上幼儿园了。

但在他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风祭居云已经投来了视线,这一次变得不善,因为他想起来了:

“所以你上次突然在船上逼近我,其实不是迷路,是为了杀我?”

“……”

禅院甚尔沉默,却并不是因为心虚,相反,他也想起了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然后被狠狠耍了一通,与心爱咒具失之交臂的经历。

更为气恼。

“是啊。”留有疤痕的唇勾起恶劣的弧度,他锐利的眸子盯着眼前人,像是在思考从哪儿动手为止。

丑宝已经在他的手掌下凝聚,时刻准备突出新的咒具来。

之所以现在没有动,全是因为禅院甚尔在思考刚刚的经历——

天与咒缚的加持令他的感官敏锐超乎常人,所以他清楚地感觉到,风祭居云用来搞掉自己刀刃的术法极度危险!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察觉到自己的身份骤然终止,再持续一秒钟,不仅是自己的手臂,甚至就连自己的大半身躯都要步入后尘。

想到这里,禅院甚尔想起了两人亲密接触的几个夜晚。

按理说,他应该感到一阵脊背发凉后怕。

但是仔细感悟了一下,发现自己并没有这种情绪,他气愤风祭居云隐瞒了自己异力者的身份,却没有多少愤恨,有的只有因为能力升起的忌惮,以及……好奇。

他是在想不到,那个骄矜的小鬼头竟然有着抬手灭杀一人的狠厉。

与他有着同样想法的人还有风祭居云,他也想不到,禅院甚尔这厮竟然是手刃了八十多人的无良杀手。

如果不是一分钟之前,禅院甚尔的大刀朝着自己脖颈砍来,而自己也打算用异能将人荡涤成一团湮灰、打死两人都不会相信,那个传闻中杀人不眨眼、实力高强的冷酷坏蛋是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