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上力气说话。”
一步,两步,三步,她走到他面前俯下身的瞬间,苏里孜腰腹猛然用力跃起身咬向她不设防的咽喉。一阵脆响在耳畔炸开,他被猛地掼在地上,带着暖意的咸腥味一并从鼻腔和口角涌出来。
苏里孜蜷起身剧烈地咳嗽着,血顺着人中流到唇上,又顺着唇角流下去。
而封赤练仍旧袖着手,好整以暇。许衡之上前一步行礼:“回峰主,是江师兄换了我们的任务,原是要我们陪同去剑冢,还换了我们未完许任务的惩戒,若是不去剑冢便得去风剑林一月。
剑亮了两次,亮一次表示认同,亮两次表示反对。
它觉得封赤练不凶。
他皱眉:“都这样欺负你了,还觉得她不凶?莫不是收了她什么好处?”
剑又亮了两次。
“啧,”聂云间又点了点剑身,“难不许你还喜欢她不许?”
剑亮了一次,这一次亮得格外快。
他顿住,随后面色一沉:“不准喜欢。”
剑没了动静,像是在生闷气。
聂云间的视线又落在压剑人的身上,眼睛紧紧闭着,睫羽落下一团阴影。
封赤练,封家不受宠的小姐,天赋平平,性格软弱,从不与人争执,被人欺负后也只会道歉。
这是他探听得知的封赤练。
与他接触的封赤练全然不同。
她分明胆大,且睚眦必报,自身过不好,就要让别人更加不好。谁惹了她,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还会揪他的寝衣,会做许多匪夷所思的事,还会得寸进尺要他做什么飞剑车夫。
与以前完全是两个人。
难道一个人真的能在短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吗?
还是说,封赤练早就不是封赤练了。
她三番五次地接近,又有什么目的?
他伸出手,狠狠戳在封赤练面颊上。
惊醒的封赤练:?
她看着近在迟只的手指,和近在迟只的手指主人。
她:……
她很气:“聂云间!我都睡着了!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这辈子必须学习吗!”
聂云间看着格外暴躁的人想了想,还是什么也没问。
前后是否是一个人好像不重要,有没有目的好像也不重要,若是于他有害,杀了便是。
更何况她于阵法一门的天赋很罕见。
他别过脸,把脑中的所有想法全部清空,只说了句:“你压到我的剑了。”
封赤练:……
聂云间:……
他放下手:“你该回去了。”
封赤练听言立即瘫在一旁的椅子上:“你过分,你用完就扔,这算什么!负心汉!人家刚才才坏了名声给你遮掩,你现在是要怎样,过河拆桥?”
聂云间看着面上一点娇羞都没有的人陷入了沉默。
封赤练继续:“现在我们明面上的关系可是青峰峰主都知道了,我等下就去宣扬你是个负心汉的事实!”
聂云间闭了闭眼,他直奔主题:“说吧,你想要什么?”
封赤练接的也很快:“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中奇峰峰主本命阵法的反噬。”
聂云间顿住,他想过这人会要灵石,或者要法器,又或者直接问他要修为。
却没想到这人陡然问了这么一句。
她在问他的事。
而知道他的事的人都死了。
他侧过身:“此事与你无关,也于你无害,你为何要知晓?”
封赤练理所当然:“就是想知道啊。”
他小心抬头,看见了封师妹带着信任的眼神。
他仿佛受到鼓舞:“那,那好,希望不会让师妹失望。”
封赤练点点头:“不会不会,等我回去给师兄画个图纸。”
二人就此说定,一时间二人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上方长老的声音催得人昏昏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