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疏远他。
“没、没什么?。”薛怀臻低下头,藏起了眼底深处的挣扎,“出门?之前刚好碰上了妈妈,你知道的,他对我上次的成绩……很不满意。”
叶琮鄞是知道的。
薛母在这方面的确偏执的过分,大概是因为丈夫还没有实现自己的梦想就?不幸患了病,所以将这份梦想沉沉的压在了薛怀臻的肩上。
“不要灰心。”他拍了拍薛怀臻的肩膀,“你的优秀是有目共睹的,一次的失败并不能说明什么?。”
薛怀臻动了动唇,没说什么?。
他也很想去相信琮鄞口中的话,但?他赌不起。
比起那些生?来就?是天才的人,他好像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劣产品,只不过因为是故事的主角之一,是万人迷,才被赋予了出众的才能,而这份才能……
随时都会因为剧情的失控而消失。
上次他只是戳穿了一个显而易见的污蔑,就?在比赛中失利,这次呢?
这次琮鄞没有在聚餐前与家里?人发生?争执,没有意外?摔下楼梯,导致右手受伤无法参赛,那结果是怎么?样的。
他的目光飘逸,看见了摆放在斜对面墙边桌子?上的饮料。
在他知道的故事中,这场比赛缺席了两个人。
一个自然是和叶城爆发了激烈争吵,然后无意间摔伤了手的叶琮鄞,还有一个——
旭明辉。
谁也没想到,他不过是随手在包厢中拿了一瓶水喝,就?感染了传染病,一度高?烧到神智不清的,自然也没有办法参赛。
这场聚餐那么?多人,也只有他那么?倒霉,拿到了被怀揣着报复世界的想法的服务员动了手脚的饮料。
薛怀臻的手彻底捏成拳,这场比赛对他来说十分、十分重要,重要到几乎能决定他未来的道路。
他不能……绝对不能输。
而比起旭明辉,或许叶琮鄞才是更可怕的威胁。
毕竟旭明辉只是昙花一现的炮灰,而叶琮鄞却是相当重要的反衬组。
薛怀臻从知道剧情开始,无师自通的懂了许多,也明白了什么?叫“反衬”、“对比”。
无非是,你强我弱,此消彼长。
如?果放任叶琮鄞大放异彩,他是不是会彻底失去光环,沦落为平凡人?
顺应剧情发展,冷眼旁观,已经让他倍感煎熬,现在……现在要主动促成吗?
可是、可是面前的人是琮鄞啊!是他喜欢的人啊!
叶琮鄞仍旧在和他说些什么?,但?薛怀臻心不在焉,回?答也显得格外?的敷衍。他没放在心上,只当薛怀臻还在因为母亲的事情而心情低落。
这种事,旁人的劝慰是没有用的,只能靠他自己相通。
叶琮鄞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出去上个厕所。”
薛怀臻抬头,痴痴地看着他,好半天才给出回?应:“嗯。”
他目送着叶琮鄞离开包厢,听着屏风那边其他人的喧闹,突然生?出了浓烈的怨恨。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这一切呢?
他不是主角吗?他不是万人迷吗?为什么?要让他背负起这样艰难地抉择,为什么?不能让他干干净净、一无所知的享受所有呢?
薛怀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向摆放着饮料的桌子?。
后来的事情就?很清楚了。
那瓶本?该被旭明辉喝下的水被递到了叶琮鄞的手上,他在半夜就?发起了高?烧,又因为那时他和家里?的关系已经很寡淡了,一直烧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被兴师问罪的叶城发现,送到医院。
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之间,他甚至一度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等到病情稍稍好装,意识终于回?笼的时候,他忘记了很多东西,包括在某个瞬间窥见的世界真相。
不出十七岁的他所料,留在他卧室里?的笔记本?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传染病,家里?做了全方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