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80(12 / 32)

叶城没能听?懂其中的含义,愣愣地问:“什么?”

“不再?是?您给了巴掌后, 再?给个甜枣就能哄好的年纪了。”

道?歉与示弱, 有用的前提从来不是?彰显出有多可怜,而是?有没有爱。

他早已不是?无力生存的婴幼儿,也早已不是?站在?原地等?着父母来爱的小孩,他已经长成了足够自立且坚强的模样, 即便仍旧会渴望爱,却也有足够的内驱力去割舍那些并不值得被?期待的“爱”。

播音腔的男音在?场馆内响起, 叶琮鄞抬头, 从他这?个方向, 只能看见前台铺在?地上鲜红的地毯。

宋淮意要上场了。

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心底为数不多的空茫茫跟着散的无影无踪。更为充实的情?感蜂拥而至,轻易的填补了那些微不足道?的空洞感。

是?了,他已经有了新的家人。

“如?果您打电话来只是?为了说这?些, 那么以后都?不必打过来了。”他边说,边朝观众席走去。

要是?宋淮意在?台上没有看见他, 会胡思乱想的吧?

他不自觉加快了语速:“我与您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如?果您强制要求我履行赡养的义务,我会将这?些年来我的所有花费理清还到?您的账户。”

“除此之外,我只会出席您的葬礼。”

“琮……”

话已说完,叶琮鄞没有半分犹豫,挂断了电话,他加快脚步,在?宋淮意的演出开始前找到?了属于他的位置。

前排中心的位置,只要一抬头,就能同台上的人对上视线。

台上的顶光太过强烈,给人蒙上了一层影影绰绰的朦胧感,叶琮鄞不知道?宋淮意能不能看清,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那样的笑容太过柔和,柔化了冷硬的眉眼,分外的温柔谦和。

宋淮意蓦得安定下?来,脸上浮现出浅浅的笑容,扬手、弯腰、鞠躬。

这?套礼仪动作?他做过无数遍,一举一动间尽显行云流水般的优雅绅士之感。

十指落在?黑白?的琴键上,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在?灯光骤然暗下?去的瞬间,奏下?第一个音符。

清脆的、有力的,带动着会场中的灯光,落下?斜斜的一缕,偏颇地落在?宋淮意的身后,恰恰好照亮了燕尾服微微翘起的“燕尾”。

叶琮鄞愣住了,这?样打下?来的光,不仅没有半点将演奏的人照亮,反而因?为极致的色彩差距,使得宋淮意彻底淹没在?黑暗中。

琴音像是?月光照耀下?的溪流,在?静谧的黑夜中汩汩的流出,每个音符都?衔接的恰到?好处,即便是?外行人也无法不被?这?样流畅的音乐吸引。

叶琮鄞甚至觉得,从钢琴里演奏出来的音乐并不是?通过耳朵传入大脑,而是?直接在?大脑中响起的。

仿佛、仿佛在?许久之前,有人贴着他的耳朵轻声地哼唱着。

失温的手指贴在?他的小腹处,指尖难以克制住的随着节拍轻轻颤动,若即若离地点在?皮肤上,带来一片冰凉的触感。

微弱的哼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叶琮鄞感到?了心慌,收紧了双手,将人抱的更紧。

“……意?醒醒,别睡。”

太冷了。

即便几乎完全?封闭的洞窟挡住了雪山上呼啸的风,但寒冷还是?无处不在?,一点点的带走人身上的体温。

叶琮鄞一张嘴,就尝到?了满嘴的铁锈味。嘴唇紧闭的太久,几乎被?粘合在?了一起,这?么没有任何缓和的挣开,导致干裂的死皮瞬间被?扯开,冒出汩汩的血来。

“……叶、琮鄞……”

怀抱中的人颤抖着,出口的声音微弱到?仿佛风一吹就会散的地步。

好在?他们此刻紧密相贴,才让叶琮鄞将着微弱的声音收入耳中。

他轻柔地回答:“我在?。”

“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