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怀揣着复杂而又矛盾的理由,不断厌弃自己,又不断为自己开脱。
所有人都是这样,他也是这样,所以他当然没有做错。
“叶伯父,现在再来?追究真相,太晚了。”
盖棺定论的事情?,没有十成十的证据,总是难以翻案的。
毕竟,若是现在说叶琮鄞是被冤枉的,受到名?师推荐,远渡国?外?深造的徐汇成才是那个剽窃的小偷,那些自诩清高,又不可?一世的大师、艺术家?们的脸面又往哪儿?搁呢?
薛怀臻突然感觉格外?的疲倦,如果不是该死?的剧情?,如果不是他无法承受失败的后果,他觉不会那样对待叶琮鄞。
他心头计算着,没多久了、要不了多久了。
只要把结局走完,无论是他还是琮鄞,都能自由。
等到那时候,他绝不会像他那自大的母亲一样,收拾不好自己的尾巴,被旁人揭穿。
他会好好的、好好的藏起过往,成为叶琮鄞心目中?唯一值得信任的人。
“叶伯父,我之前给出的承诺依然有效,就算你?无法告诉我琮鄞到底去了哪儿?。”他站起身,再无了过去在叶城面前的谦卑。
“我也一样可?以兑现承诺,只需要您和您的好儿?子?叶琮新,离琮鄞远些,不论以后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去打扰他的生活。”
叶城瞪大了眼睛,情?绪剧烈波动之下,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你?、你?!那是我的儿?子?——”
“那又如何?这么多年,您也没将他放在心上,不是吗?”薛怀臻笑着说,“做了选择的人,是没资格反悔的。”
“那你?呢?”沉默许久的叶琮新突然开口,“你?就有资格反悔吗?”
“你?不知道?吧?上次我去x市见到了琮鄞的。”他上前几步,挡住了薛怀臻咄咄逼人的视线,“他的身边,可?不是空无一人。”
第69章 它说的是真的
叶琮鄞醒来的时候, 宋淮意还在睡,昨晚被折腾到了后半夜,到了最?后, 他全然没?有了力气?,哭哑了声音不断求饶。
只是早些时候叶琮鄞打算放过宋淮意的时候,他非要自己挑火,到了后头,自然是容不得他拒绝了。
等到彻底结束,他抱着宋淮意去洗澡的时候,宋淮意全然意识不清了,趴在他胸前迷蒙呓语,说这些“不要”、“够了”、“好哥哥”之类的求饶之词。
到底是叶琮鄞良心未泯, 不然浴室里会发生些什么委实有些说不准。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也?不穿鞋,赤脚走到了床尾,他掀开?被角看了一眼,脚踝上是一圈淤青之色, 算不上严重,但落在一身?雪白的皮.肉上, 难免有些刺眼。
时间尚早, 叶琮鄞也?不着急出发, 转身?去了客厅找到了医药箱,翻出活血化瘀的药膏,确定没?过期,才拿着进了房间。
宋淮意醒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叶琮鄞坐在床尾, 将他还没?痊愈的腿搭在膝上,轻轻柔柔地给他抹药。
药膏沾上的片刻, 是凉的,可被指尖反反复复地按压,又慢慢地烫了起来。
“醒了?”
叶琮鄞没?抬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太过灼热,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琮……咳咳!”
宋淮意一开?口,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哑的不成样子,他想?起了夜里的放纵,红了眼,闷声咳嗽。
“温水、润喉糖,都在床头柜上。”叶琮鄞无奈,抬眸看了过去,“别咳了,本来就哑了,再多咳几声,等会要当哑巴了。”
宋淮意抿嘴,喝了几口温水,随后将润喉糖放进了嘴里。
药膏已经涂满了脚踝上一圈的淤青,叶琮鄞慢慢地揉着,人醒了,手上的力道也?不用?收的太狠,指腹捏过,将药膏揉入皮.肉,一点点缓解了强烈的酸涩。
“你?什?么时候走?”
润喉糖在嘴里化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