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是谁?”
是梅娘,郑大人不用猜,也知世兄佩大人嘴中的小傻子是谁,他蹙眉,问:“梅娘不是这等唐突之人啊。”
也不知是那个陛下搞的什么名堂,佩准在嘴里嘀咕了一句,手在兜里摸着信,道:“你要是眼下不忙,和我一道去家里,先把午饭吃了。”
郑大人还有事,但一想今天凑巧碰上这事了,还得跟去佩家知晓一下下面的详情,便点头同意:“行,那劳烦嫂子了。”
佩准在路上还颇有些愁意,一到家中,笑容满面,佩夫人见到他如往常般回来,还带回了同僚,二话不说,转身去了厨房给他们加菜。
她没看出佩准是带着事回来的。
佩准爱妻,十年如一日。
佩家的门风便是如此,便是佩准看起来最是不正经,可他从来不去烟花之地,往日最大的消谴,便是去书院国子监寻访友人谈书论史,这也是郑家到底还是下定了决心要帮佩家的原因。
佩家有百年风骨庇佑佩家,如若这次他们置之不理,等到佩氏一门一飞冲天那日,便是佩家跟郑家一别两宽之时。
断了和佩家这等人家的缘分,就跟断了自家的一脉福份一样,甚是可惜。
佩准带了郑大人去了父亲房里,一进去,便给老母亲捏肩膀,和母亲笑呵呵道:“仲宣过来,静娘去厨房帮我们加菜了,她和项婶怕是忙不过来,老娘可愿帮着儿子去掌掌眼?”
这是要支开她,老夫人白了他一眼,不过家中来客,她是要避让着些的,她起身,临走前摸着郑仲宣的手,问候过他父母亲家中族老还有妻子的身子,方才离去。
佩家历来和睦,郑仲宣昔日来都赴考,同住佩家的还有另一个家中与佩家相识的学子,佩家当年提前了大半年,为他们在后院养了一窝小鸡,候考那小半个月,佩家每日为他们各杀一只鸡给他们吃。
郑仲宣乃郑家一门旁系的家中长子,家中不穷,但日日吃肉还是吃不上的,那一道来的学子也是家族失势的寒门子弟,瘦得颧骨突起,佩家便是日日杀鸡给他们吃,他们也吃不腻,后来把佩家的鸡皆吃光了,佩家还得去外面买鸡。
为着此,郑仲宣每年过年,都要提着重礼上门拜年,而那与他一道住在佩家,高中后便一直在外地为官的同僚,据说每隔三五年,必托当地来都的镖局,给佩家送一份心意十足的重礼,至今未忘却过佩家。
佩家从上到下,皆是舍得帮人的,郑仲宣恭敬走到门边,目送了老夫人远去,回头就见世兄手中展开着一封信,愁眉苦脸跟他那老世伯道:“也不知梅娘是不是通晓了她那表姐表姐夫一家的豪气,好上了当冤大头这一口。”
佩老学士未理儿子所说,他接过信,从头看到尾,末了把中间那页信纸挑出来,捏到手上,细细地看,这看着嘴里说道:“要改制啊,陛下同意了?”
佩准笑叹道:“我们陛下爷,您还不知道,最是喜欢改制,也不知道这孩子哪来的胆,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如他一致,他父亲看过信,最是看重的,第一看重的,便是聚集奴婢,分发各宫,统一居住管理的改制之事。
这是纯粹负责在为皇帝做事了。
第188章 姓佩的这是在打发要饭的吗?
“丫头大了。”有她的主见了。
佩老爷子看罢,搁下信纸,看着他儿子把信叠好,转交给了郑家的小子。
他倚下背,靠在太师椅背上沉思了片刻,尔后掉头,看向儿子。
郑仲宣这厢看信已经往第二遍从头看了,佩准往那边回过头,看到他父亲在看他,忙道:“您说。”
佩老爷子十指交叉,两个大拇指随着他的思绪的飞闪在不停地转着圈圈,他和儿子道:“你这些年在外头鬼混,也是勾搭了不少人罢?”
一家人过日子,老父亲不沾银钱,佩准这老父亲在成亲前靠着佩准的祖父母过日子,成亲后,老爷子靠着泼辣刚劲的妻子,也就是佩准母亲维持家计。
轮到佩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