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皇帝的心意。
禄衣侯看穿了还不忘说穿,顺安帝点了点他,道:“不是朕说你,你这也是持宠而娇啊,他们不敢说的话都让你说了。”
“也是您慈悲。”
可不就是他纵的,顺安帝笑道:“你家亚叔刚出去,你们爷俩可是碰上了?”
“宫门前碰上了。”
“那价钱可是商量好了?”
“小臣想好了,一两一金,您看如何?”
顺安帝便朝吴公公看去,“御膳房可有多少来着?”
“起码得有四五十个大缸去了,我去年数的时候就有四十五坛,今年就是减了一些,我看头一年他们拿不准减得也不多,待会儿我就问问去。”吴英道。
“一坛有多少斤?”
“哟,那装得可够重的,陛下,我们宫里的都是大酱缸子腌菜,分小坛子一年也是上千坛才能装得下,一小坛五斤,这千把坛也是五千斤多去了。”
五千多两金子,不少了,卖个酱菜霉豆腐,够让内宫上下过一个好年,算算还算值得,顺安帝便与禄衣侯道:“那就卖给你了,你亚叔说这买卖得今天成,朕也不拦你们,晚点时候你让吴英叫宫里闲着的人帮你把东西抬起去称一称,金子不要紧,你明儿记得拿来给朕就好。”
今天称货,明天就要钱,禄衣侯面不改色,“听您的。”
接而他又道:“臣有一事想和您商量商量。”
“说。”
禄衣侯便说了他要带太孙走象兹的事。
顺安帝听罢敛了笑,朝静站在一侧的皇太孙望去。
他这孙子说来也乖巧识相,没让其坐他便不坐,悄无声息静站在一角,不止是皇帝与禄衣侯说话的时候他如此,就是太子前来说话,明知太子不喜自己,他这个孙子也会安静站在一角,直到太子发现出言撵他出去,要不他就站在偏角处,看着来者之人的一言一行,甚至会学着这些的言行举止来与皇帝说话。
而其长进也一日千里,今昔非同往日可比。
他这皇太孙,不管身子如何,这胸襟至少是一个皇太孙的胸襟。然而身子才是当一个帝王最紧要的要素,古往今来不知多少英明帝王的豪情壮志皆是惜败于早亡,顺安帝说是把他这长孙带到始央宫里调理身子是为了成全皇后,但实则皇帝也是拿太孙来调*教太子,太孙是他太子父王的试金石点睛笔,也是他太子父王走向帝王之路的垫脚石。
这是一颗聪明的试金石,一只清醒的点睛笔,还是有点用的,这往后的用处也是有的,要是早早没了,还是有点可惜了。
要是他去象兹还能活着回来,往后倒是可以在其身上多放点心力,顺安帝沉吟了片刻,朝禄衣侯颔首。
“多谢陛下。”禄衣侯这厢恭敬回道。
卫诩站在墙角,没得到吩咐他不敢说话,听到座上君臣俩人此番对话,他便连谢恩的话也不敢冒然出声,他垂着头不动,藏在袖子下已拧作了一团,他逼着自己不动不想,生怕此时心里那些充斥着酸甜苦辣还有委屈的眼泪从心中溃败出逃,从眼睛处夺眶而出。
第76章 吴公公会给你安排好此行最好的教学先生。
“陛下,喝茶。”
“侯爷……”
吴英这厢端来茶水,奉给顺安帝后,又给禄衣侯上了。
“谢您。”禄衣侯先行谢过顺安帝,又朝吴英颔了一记首,方才拿茶,这不卑不亢的姿态由他拿捏出来,让见者之人有说不出的舒心。
这便是君子之风,如若卫都里的那些豪门贵胄之后个个有这禄衣侯的三分担当手段风度,顺安帝养着这群废物也不至于见天地闹心。
“朕上次跟你说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思忖之间,顺安帝想起了让禄衣侯带徒弟的事来。
顺安帝最疼爱的弟弟端王有一逆子,还有一傻子,两子一逆一傻。
逆的那个是长子,这两年才从外祖族里归回都城,天天游走于青楼酒坊之间,傻的那个依旧沉溺于种花养草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