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供应苦艾酒的咖啡馆。

“其实苦艾酒还是在卡巴莱喝最舒服呢。”某次微醺的时候,兰波摇晃着酒杯,对魏尔伦感慨道,“既然要醉,不如就干脆在脂粉气里醉得更彻底一些。”

魏尔伦瞥了他一眼:“你是想醉在舞娘的裙底吗?”

兰波哑然。他放下酒杯,用手撑着脸,盯着魏尔伦,看了很久。

然后突兀地笑起来。

“保罗,你是站在什么立场才说出这样的话呢?”兰波喃喃道,声音缠绵。

“不是你总是强调共情吗,让我站在别人的角度思考问题。”魏尔伦回以莫名其妙的眼神,“结果现在反而是你没有这种意识。中也还未成年,你真要在孩子面前大谈卡巴莱的那种成人演出吗?”

兰波:“……”

这话和他想听的内容没有半点沾边,还特别不讲逻辑道理。

他并不觉得十岁前在横滨底层讨生活的中原中也在这方面会纯洁如一张白纸,也不觉得性/欲话题比血腥暴力更少儿不宜。不过,显然,他的亲友有着完全不同的见解。

法国人忧伤地重新拿起酒杯,仰起头,把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从那之后,兰波再也没提过类似的话题,来standard岛的时候也是顶多在咖啡馆坐坐。中原中也看着他断尘绝念的模样,都有些于心不忍。

“兰波哥,我去跟哥哥说一下吧,以后你们玩你们的,我找个地方坐着,不耽误你们的假期。”

兰波把橘发的小孩抱进怀里揉了揉:“谢谢你,中也,但是没有必要。你才是需要特别照顾的那个,保罗没有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