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短暂,我们一起度过的这些年也很短暂,但是,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听星星唱歌,直到宇宙坍塌回到最初的特异点。”

兰波:“……”

“说什么结婚、陪伴……你突然又不在意自己是非人类了?”兰波扯了扯嘴角,“如果是这样……如果是这样,那当时你向我开的那枪算什么呢?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在日本的那个时候吗?”

出乎意料的,魏尔伦坦然地说:“就是这样。”

兰波:“……什么?”

“我说,就是这样,我不在意人类还是非人类这种毫无意义的分类了。”魏尔伦说,“意义并不在种群里,也不在诞生的时刻,而是在后来的生活中。”

“我曾经觉得我的存在自从一开始就无比可悲,没有神明的保护,也没有父母的期待,从源头就陷入了没有救赎的深渊。”

“因为这样,所以,当你并不理解我时,我感到愤怒和怨恨,做出了在日本的那种举动——我对此并不后悔,因为那就是我真正的想法。”

兰波想起了魏尔伦之前在去往美国的飞机上毫无预兆的动作和话语。

“但是,在抚养着中也的时候,我觉得事情并不像我之前所想的那样。”魏尔伦说,“男女交和所诞生的孩子,也可以说只是激情和本能冲动的产物,比起依靠字符串运转的生命,并没有处境更加愉快。而人类和非人类,这个分类只是一条模糊又折磨的界限,带来痛苦,带来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