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黑不溜秋的那团东西:“不想。”

“那太好了!我想要!”玛丽对手掌哈了哈暖气,然后搓手手,“难得来一趟南极,你的能力又这么适合挖矿运输——不是,我的意思是,这么适合科考——我也想给亚当带点礼物。”

“陨石不是很常见吗?这种和其他的难道有什么不同吗?”魏尔伦问。

“学术界有一种理论,猜测陨铁是m型小行星或s型小行星的星核碎片。”玛丽把陨铁上的花纹指给魏尔伦看,“这颗应该是iiab型,陨铁里镍含量最低的一种,所以表面会有非常美丽的锥纹。我想用它做亚当的新壳子。”

魏尔伦问她:“全部带走?”

玛丽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做个善良的科学家:“切一半就行,亚当的壳子用不了这么多材料,给以后来这儿的科研人员留点。”

魏尔伦把陨铁切开,十公斤重的陨铁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玛丽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德国今年选择的样本点在邻近阿斯加德山脉的泰勒谷里。

呼啸的下山风拍得玛丽脸疼到麻木。她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最初有点湿润,又迅速干掉,放在鼻尖一闻,是浓重的血腥味。

魏尔伦看起来也不像以往那样游刃有余,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到处都是深深的、肿胀的皴裂,但他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样,蹲下身,捡起一块骨头,皱起了眉:“这是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