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面一点的说法是“水到渠成”。

弟弟惊讶的目光,魏尔伦其实有感觉到,更别提之后弟弟还抓着他的衣服,认真地问了一句:“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或许兰波哥并没有那么爱你,起码没有到婚姻的程度。”

虽然很快就将那个疑问反驳了回去。

但是,望着弟弟和兰波有说有笑的样子,魏尔伦心中也难免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正是这种情绪催促他在前往美国的飞机上刺激了兰波。

兰波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是令他还有些怀念的少年情报员的锋芒毕露。

在中原中也现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兰波的脾气要差上许多。外面披着一层内敛忧郁的皮囊,内里是软弱又疯狂的野兽。

他在沙龙上用异能力抵住同事的咽喉时,兰波会反手把自己的异能力架到他的脖子上;被他在人来人往的咖啡馆里钉穿手腕和大腿后,兰波也会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手脚。鲜血淋漓是那时的家常便饭,大不了拖着满身狰狞伤口去买一杯酒,分着喝掉,然后也就和好了。

兰波管教他的手段从来只有一个,就是努力表现得比他更凶狠。

但为什么魏尔伦总会觉得兰波软弱呢……现在想起来,应该要归结于兰波刚开始的那些“讨好”。

那时的魏尔伦之于兰波,大概就像是新年礼物之于孤儿。战争里放弃了一切前尘往事、把自己整个献给国家的少年,突然间被允许拥有一个亲密的搭档,就像是孤儿突然得到了一只金光灿灿的猫崽,那份欣喜,魏尔伦可以想象到。就算猫咪脾气很坏、携带着未知危险的寄生物,少年也会并不放在心上,兢兢业业地寻求控制寄生物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