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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申口今吻着摁下, 情绪凝结成颤颤眼睫上晶莹的水珠, 顺着弧线蓄积在眼睑薄薄一层上, 只是稍微颤动两下, 似乎就要滴滴滚落下来。

角名垂着视线, 落在了黑发少年脸颊上, 很可怜,无论从哪看似乎都是可怜的、引人疼爱的模样, 颤颤巍巍打开自己的薄弱点、明晃晃地开在那儿, 似乎就等着对他不怀好意的人采撷、欺负。

角名慢慢沉下心, 表情更加难以捉摸。

花束在水中轻轻摇曳,醒花的过程还是不流畅,虽然较之先前的艰涩与困难已经好转了很多。

荔粉的郁金香较弱又纤细, 哪怕只是一点违规或超乎常理的触碰都会让它蜷缩合拢,将角名伦太郎用以观察与帮助的醒花工具紧紧咬在花束与花束之中。

看上去倒不像是什么郁金香,反而是贪吃的食人花了。

角名没有递下视线去更清晰地看那花的模样, 他知道自己要是这么做了,黑发青年绝对会羞赧到不肯再将那花递给他赏玩。

只要轻轻点了下手指,直到十几个小时前还在接触排球保持手感的手指。

慢慢扣了下指节,抻开指根,像是拦网时点在排球的最佳击球点那样。

他不紧不慢地抻开郁金香的花束,确保这个醒花的过程即使再如何收到向内的阻拦也不能阻挡他的动作。

狐川辻人额间滚落滴汗珠。

汗珠‘啪嗒’滴在水面,荡起一圈细又轻的涟漪,慢慢地扩散开,微不可察却又清清楚楚映在幽绿的一双眼里。

角名伦太郎靠近,更加贴近。

脸颊贴着脸颊,呼吸浸着呼吸。

一段时间的折磨,花束被检查者挤入了三支检查工具,不断探索、弥补、甚至是寻找。

整个过程都不算顺利,尤其是花自身的挤压力与排斥力,狐川辻人不说、角名伦太郎却感受得清清楚楚。

小动物一般,慢慢咬着、叼衔着,但咬着咬着就多了几分力道。

缠缠绵绵又紧紧密密,足以让人头皮发麻,恨不得全部搅开才好。

但是角名伦太郎没有这么做,只仍旧迁就着狐川辻人,一点一点顺着他的节奏与情绪,跟着他的呼吸慢慢递交答案。

温泉池水恒温,即使两人不言不语,室内只有各处潺潺水流声,但潮湿水汽仍旧氤氲,很快就成了雾蒙蒙的一片,人影于其中模糊、看不清晰。

挣扎时摆动的身体、手臂、腿与腰肢拍水的声音一时大一时小,狐川辻人会游泳,即使在这处水深不及腰的私汤里溺到也能自己起来。

但是角名伦太郎却对他说他不会游泳。

以至于狐川辻人不得不把着他,免得这家伙真就如他所说的那样,‘不会游泳’从而溺下水去。

只是、救人与被救的似乎反了个位置,黑发青年抱衔着人影的脖颈,上半身上上下下浮沉在及腰的水位线上。

白皙的一截细细下颌压在人肩颈处,原先还能泄怒生气般咬咬,现在反而不咬了,齿尖轻合、勉强压在略红略肿的唇瓣上,他自己咬着自己,轻轻压出浅浅痕迹。

胸膛不定,是在攥取氧气竭力呼吸。

狐川辻人撑着脸,看上去像是喘不过气来,连着修长脖颈隐隐有青蓝血管游走洇显皮下,漂亮、精致。

他感觉隐隐地有些抽痛,但是又不全然是痛得,想被蚂蚁啮咬般,细细密密的。

角名伦太郎对他从来都是每一分都照料得很好,甚至可以说因为害怕他不舒服从而照料得无微不至。

前面足足有半个小时,这次他已经感觉到不少。

水底潜伏的花,大半浸入私汤里。

有四支探花工具开始工作,直接就将那支精致细巧的荔白色郁金香观察窥伺得一干二净。

醒花醒到这种程度接下来的流程也就能顺顺利利了。

花吸饱了水,甚至还在向外吐着水,小小气泡溢出,因扎根在私汤池水里、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