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定要和他们交手?那二人实力强悍,他们五个人也不可能会有胜算,顶多也就伤着他们……
对了,伤着他们……
谢惟难道怀疑那两个人是百里一族?
可是百里一族只剩下他、百里夏兰和百里纤纤了,如果还有族人,百里夏兰怎么会不知道?她若是知道,哪还需要来找他继位?
孟惘竟一时猜不到他的目标到底是遁历还是那两个蒙面人,抑或是,两者都有。
“哦,那魔修是首要对吧,不管怎样打一次看看实力,遁历是第二。”傅靖元笑眯眯道。
“不是。”
“嗯?”
“你们的安危是首要。”谢惟淡声道,“孟惘有我看着不会有事,一旦走散了你们就传音联系我,有意外燃魂符,我会去找你们。”
傅靖元有些讶异地睁大眼睛,继而扬起一个无奈的笑。
他家大师兄,有点和之前不一样了。
他和谢惟同龄,相处了将近八年,从刚入门时的十四岁,再到现在的二十一岁,能感觉到他真的变了。
十四岁的谢惟对刚入门的他从不理睬,他除了随师尊修行就是靠自己翻书苦读。
有一次实在着摸不透一个要点,去请教了谢惟,而对方只是眼也不抬地说了一句“静心钻磨,不可急躁”就转身而去。
他一个人直愣愣站在原地——
这人可真差劲,是不是故意针对我?
十五岁那年他下山历练意外落入妖兽巢穴,全身被撕咬得血肉模糊,谢惟把他救回南墟后就皱着眉去沐浴了,从头到尾一句话没说,但他能看出那人在嫌恶身上染了他的血。
吊着一口气的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瞪着眼看天花板,心中不解道——
我是什么很让人恶心的东西吗?
后来有一次师尊派他们去一个镇子上除祟,那大户人家见来的不过是两个十五岁的小孩,无论如何都不愿交代实况,嚷嚷着要告他们南墟的修士敷衍人界委托。
谢惟直接拿椅子把委托人一条腿抡了个粉碎性骨折,把剑架在对方脖子上,言简意赅道——
“阻止修士除祟,也可以理解为与邪祟私通,按修真界的规矩,我可以杀了你。”
所谓南墟境大弟子,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冷淡、强势、理性……
脾气差。
直到他十六岁时,变了一点。
那一年的某天,谢惟竟然丢给他一个不知从哪儿得来的药瓶,告诉他可以涂抹去掉疤痕。
当时的傅靖元着实惊异,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自己被妖兽咬过留下的伤疤。
此后他便觉得那人有人情味儿了不少,会时常出境到人界去,有时候也会买些吃的带上来给他,两个人开始说话交谈。
大抵是随着年龄增长,谢惟不再那么明显地展露任性和孤僻,或者换句话说——
他会伪装了。
直到有一天,更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衣服上沾上点儿血都要皱眉的大师兄,竟然捡了一个脏兮兮的小孩儿。
小孩儿身上都被雨水淋透,只一双幽墨的眼睛黑得发亮,眼角微微下垂,抬眸看人的时候一副可怜样,乖巧的很。
也就是孟惘。
孟惘成了他唯一的例外。
如果说他带那小孩儿回南墟真是因其有木灵伴生,资质绝佳百年难遇。
但傅靖元却想不通孟惘是如何能让如此不近人情的人注意到他并甘愿用心教育他的。
他问过谢惟,也没得到什么可信的答案。
不过那天在去浔仙道之前,他趁着孟惘不在又随口问了一嘴,得到的回答却十分深思熟虑,好像是在回忆上万年前的往事——
“并不是见了一面就带回来的,第一面是在夜里赶路时,他在路中间吃死人肉,血腥味很重,我以为是什么邪物用剑把他挑开了,他就记恨上我了。”
“没想到他会等我,我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