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摆放在殿里。
傅靖元倚在一旁,双手揣在袖子里,老神在在地开口,“乔儿,怎么也不给二师兄弄一个。”
风乔儿斜睨他一眼,“五师弟本体是雪狐,敢问二师兄是什么精,事儿精?”
某事儿精自己把自己埋坑里了,只得转移话题道,“不去看看你大师兄?”
“怎么没去,我前天才刚去。”
“这几天一直没见小惘,就成日跟你大师兄待一块儿了。”
“之前不就这样吗,”她见怪不怪,自顾自蹲下身来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言罢又补充道,“成日不正经,被孤立了吧。”
傅靖元反倒低笑出声,“这可不是孤立,你看不出来吗……”
“什么?”
“你何时见你大师兄对谁这么上心了?我和他相处的时间比你们长的多,以我对他的了解,倘若那日掉入秘境的是我们其中一人,他断不会跟着跳下去的。”
风乔儿的关注点显然错了,头也没抬,“那他会怎么做?”
“大概……要把你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浆糊,”傅靖元低睨着她,无奈地牵了牵嘴角,“小野丫头,油盐不进。”
温落安坐在雪地里,没忍住扬了扬唇,垂下睫毛掩住了眼底的笑意。
“嘁。”她站起身,往傅靖元怀中塞了个东西,转身走了。
傅靖元下意识小心拿起来一看,是一把用雪捏起来的剑,约莫有一个巴掌那么长,从剑身和剑柄上的纹路来看,无疑是他的本命剑“朝生”。他心道不对,转过来一看,果然那剑的后面还刻着几个小字——
“事儿精之剑。”
“……”
……
转眼就到了除夕那天。
孟惘睁开眼睛,丝毫不见刚睡醒的困意,他着一身白色里衣翻过身一只手撑在谢惟的颈侧,有些激动地叫道,“师兄师兄。”
谢惟睁眼就是自家师弟甜美精致的脸。
放大版的。
他微微一滞,一双冰绿色眸子危险地眯了眯,“别离我那么近。”
“今天除夕,带我去看花灯吧。”
谢惟压着呼吸,“你先让开,晚上就带你去。”
孟惘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听话地把手收了回去,然后起身自己去穿外袍。
“还有,以后你就回你殿里睡。”谢惟看着床上轻轻飘动的素色帷帐。
“为什么?”他歪了歪头,“之前有时候不也在一起睡吗?”
孟惘忍不住皱起眉。
这是在防备他?
不对,上一世好像也是这样。
那人虽然对他很好,平时不论是抱是蹭都可以,但就是不能长时间和他一床睡觉,明明十四岁之前还可以的。
对方对此事很坚决,孟惘也很执着——
“为什么不能和你一起睡觉?”
谢惟坐起身,低着头一言不发,一只手穿入乌黑凌乱的头发,指间紧抓一把。
有种憔悴无奈崩溃且想发疯的感觉。
孟惘没忍住笑出了声,“师兄,你怎么啦?”
“后悔没修无情道。”谢惟淡淡道,“把外衣给我。”
他不知道话题怎么就突然跳到修道上了,顺手将挂在床尾的衣服递给他,“你……修没修有什么区别吗?”
“修为能增进的更快?”孟惘不解道。
“大概受魅妖的干扰小一些。”
怎么又扯上妖了?
谢惟穿上外衣,他说的极为认真,全然不似在开玩笑,孟惘只是觉得话题跳跃的太快有些跟不上,根本没多想——
“你又遇不到魅妖,你喜欢魅妖?”
“我不喜欢,你闭嘴。”
孟惘觉得自己失宠了,偏要和他对着干,语气中有诸多不服,“魅妖有什么好的,腻腻歪歪。”
猛地想起来自己在他面前也挺腻歪的,于是又换了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