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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角,他看起来有些虚弱,像是躺在祭台之上的狼狈祭品……但更像是神,任何东西都不足以对他顶礼膜拜,哪怕是最高权力,或者是爱。

阿祖卡干脆单膝跪上桌面,伴随着木桌被迫承载两个成年男性体重的轻微吱呀声,将那人的手套扯了下来,然后抓住一只冰冷脱力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脸上。

他侧过脸去,垂下眼睛,虔诚地一点点吻着那手腕间微微凸起的血管,嘴唇翕动间轻微摩擦着脆弱轻薄的皮肤,森白的牙齿近在咫尺,只要他稍微用力些,对方便会很疼。

“我的先生,您能理解我的恐惧吗?”

救世主的声音低低的,带着脆弱无助的颤音。但是另一人看不见,那双蓝眼睛正毫无遮掩之意的、贪得无厌地急切舔舐着黑发青年那血管突突跳动着的脖颈,似乎正在思考下嘴撕咬的角度。

良久,已经被捂出热意的手忽然动了动,转而抓住了救世主柔软垂在脸侧的金发,毫不客气地拽了一下。

头皮被坠得一阵抽痛的阿祖卡:“……”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的宿敌转过头来,冷冷地盯着虚空说:“你的伤——唔!”

他失去焦距的烟灰色眼瞳陡然放大,气恼地揪紧手中又软又凉的发丝。但这依旧无法阻止那些热切贪婪的亲吻,对方将他死死压在桌子上,毫不犹豫地吻他,似乎想要将他的舌尖连带着声带都从喉管里扯出来,再全部吞入腹中。

腰间的手指不知何时一点点收紧,颅骨都被压得一阵阵涨痛。原本已经平息了许多的呼吸又开始变得异常急促,连带着他好不容易回来些的理性都再一次化为了热意升腾、咕嘟嘟冒着泡的黏软稠浆。

教授终于忍无可忍地狠狠咬了对方一口,那家伙顿了顿,总算放开了他,低低喘息着拨开他散乱在额前的头发,温柔地轻吻着那双被生理性泪水打湿的眼睛。

“抱歉。”对方正忙着用嘴唇触碰他湿漉漉的眼角:“我以为这是邀请亲吻的前兆。”

教授黑着脸:“胡扯。”

赤裸裸的污蔑,他从来没邀请过谁把他压在桌子上亲。

“嗯,我在胡扯。”救世主轻笑了一下,得寸进尺地俯下身来抱紧他,将脸亲昵地埋进他的肩窝里蹭了蹭:“您刚才是在担心我吗?”

“现在我不担心了,你是个混蛋。”诺瓦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一片漆黑。

……烦躁。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还有种即将失控的不安。他忽然难得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失去视力,以至于完全失去了判断途径,被迫陷入彻底的被动状态。

另一人似乎低笑一声:“如果我是混蛋,我现在就该趁着您看不见,找条链子将您拴在床头,然后不论您怎么骂我或者怎样哭求,我都不会停下,直到您的身体彻底离不开我,再也没有力气去做那些惹人生气的事——”

教授皱了皱眉:“你不会。”

“您怎么知道我不会?”对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是因为我对您一直太温柔了吗?”

明明他刚还冲人做了些……不太温柔的“坏事”。

“……你不会。”

救世主沉默了片刻,忽然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眉心,留下低低的无奈叹息:“是啊,我不会。”

——他为他的宿敌精心打造的、甜蜜伟大的牢笼,同时也被迫困住了胸腔深处那些翻滚不休的恶念。

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方的举动微妙地讨好了他。并不准备将人逼得太过分,阿祖卡将已经微微炸毛的自家宿敌从桌子上拉起来,安抚地伸手揉了揉。

“头还疼吗?”他摸了摸那有些汗湿的后颈,温和地低声问道:“还是说屁股疼?”

对方冷冷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会儿,阴郁地回答道:“都疼。”

“……抱歉,我应该没有用很大力气。”

“疼。”

“抱歉,”救世主叹了口气:“但是再有下次我还会揍您,因为您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果这真能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