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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而这款以巴拉琪为名的斗篷同样风靡一时。”

小巴特曼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下等人家里偷来的,现在字字句句听起来都刺耳得要命,更让他憋屈的是,这话还是他自己亲口所说。

“您可真是学识渊博,”他强撑着阴阳怪气,只是听起来心虚气短了不少:“多谢您的好心科普,身为巴特曼的子嗣,我竟然不知道这些呢。”

结果对方居然还冲他点了点头,一副坦然接受夸奖的模样:“不必客气。”

一旁的波西却是很不给面子的当场笑出了声——只要针对的人不是自己,旁听堂哥气人可真是极富有趣味性与观赏性,更何况倒霉的还是自己的死对头。

一腔憋屈没处发泄的小巴特曼顿时将矛头对准了他:“说起来布洛迪小先生的成年礼就在一个月后了,我可听说他的父亲决定大办特办,邀请了不少贵族名流,想必布洛迪先生到时也会出席吧?”

这一次波西没忍住,压着火气打断了他:“巴特曼先生,请问这关你什么事?”

对方表情无辜:“怎么不关我事?您的父亲可是亲自向巴特曼府递交了请帖,邀请了我的父亲、兄长和‘爱子的同学’,也就是我本人,出席您的成年礼。”

一个连爵位都没有、空有血统的贵族,按理来说绝对没有资格去邀请一位实权侯爵的,说出去怕不是要遭人耻笑。奈何这位走了狗屎运的奥特莱斯·布洛迪确实有个好儿子,圣巴罗多术士学院二年级首席,十七岁的光系高级使徒术士,毕业后必定是辉光教廷重点培养对象,今后少说也是大主教起步,这不得不让圆滑老辣的贵族圈子对其高看一眼。

“像布洛迪先生这样的人才可不该被某些东西埋没,”小巴特曼假惺惺地说:“我亲爱的兄长对史学也有一定研究,我想他肯定会很乐意与您结识的,当然要确认一下您是否会出席。”

那双烟灰色的眼睛忽地看他一眼,小巴特曼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见鬼了,他有些恼怒地想,这家伙明明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然后小巴特曼听见对方轻描淡写地说:“不,你的理由不成立——你害怕你的兄长,因为你有一些对于贵族来说不太上得了台面的癖好,而对方知道,并曾因此与你产生了巨大的冲突。”

小巴特曼愣在原地,骇然睁大眼睛,一句“你怎么知道”差点脱口而出。

那双眼睛如实倒映着另一人的身影,仿佛一切都在他面前无处遁形:“五个月前,他对你动了手,很严重,差点杀了你,但是你们最后还是选择了和解,只是被逼着签订了灵魂契约……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不!”小巴特曼下意识制止对方说出更多,随后立即懊恼地发现,自己已经变相对这些荒诞的话进行了证实。他看人的眼神首次变得忌惮起来,其中甚至还暗藏了些许不易被察觉的恐惧。

“那么,作为交换。”那人优雅地微微点头,手指轻轻敲击着栏杆,声音平静得瘆人:“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希望我参加波西·布洛迪的成年礼?”

愚蠢的堂弟前来邀请他出席成年礼,这很正常,毕竟有血缘关系。但是连堂弟的同学也特意来邀请,这就很奇怪了。

小巴特曼磕磕绊绊地回答完后便逃也似得跑了,那副模样简直就像身后有怪物在追,与前来挑衅时的嚣张模样形成了鲜明对比。波西则站在原地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望着他,嗫嚅了一会儿表示自己从未和他谈论过特朗·巴特曼,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假如布洛迪教授的学生在这里,怕是会和这两位不幸的年轻人产生强烈的共鸣——白塔大学的学生曾偷偷评选过“学校里最可怕的教授”,而这位白塔大学最年轻的教授则因仅看人一眼,就能轻描淡写地指出试图找借口的学生是昨天下午去了某家酒馆彻夜未归,或是两小时之后准备偷溜出去约会,并用那冰冷犀利的眼神要求对方在下午之前交出一份“经过大脑思考得来的论文”,获选票数一骑绝尘,仅次于神学院院长。

“全是诈他的。”懒得和人解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