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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张脸不吓到旁人,不影响她做生意和人际交往,虽没有像林漾一样戴上帷帽,却在纱布拆下之后,带上了半张白色面具。

凌一脸上的伤在经过治疗后,新的血肉长出来,本来就没有烧毁整张脸,最后伤疤缩减到了右边脸的上部,约莫一个斜着的巴掌大小,用一张特制的薄木片面具遮挡即可。

也不知道是剧情的力量,还是贤王此人对凌一另外半张脸的颜也很在意,总之,这一眼,贤王就记住了凌一。

等私底下贤王和孟晚宁商量赈灾事项时,他忍不住向孟晚宁打听凌一:“孟大人,我记得圣上特派了一位司农大人来江源学习农务,那造福百姓的农女,可是今日戴面具之人?”

孟晚宁不知道贤王打听凌一做什么,但贤王打听的这些东西,随便找个县里的人都能说得出来,她没必要瞒着贤王,便说:“回王爷,正是那女子,名为程小花,我县全安村人。”

贤王挑眉,果然是她。

小皇帝派人来江源的时候,贤王就知道了凌一的存在,他还想着扮演救世主,没想到凌一一出自毁容貌,就救了她自己一命,从此,他心里对凌一便落下了一个聪明、刚烈的印象。

凌一的画像,早在她没毁容之前,就有人呈递给贤王,此番再见到凌一,却发现与画中人相差很大。那看似遮住了丑陋烧伤的脸,却比画中人更为狠厉。

这是农人女能有的气质吗?贤王表示怀疑,他倒觉得,凌一应当是个狠角色。

烈女,贤王心里默念,更好玩了。

之后的日子,贤王把分到江源县的赈灾粮交给孟晚宁,并且亲自带人前往县城里各处的布粥棚,让百姓们看见,是谁为她们带来了粮食和希望。

贤王的亲和,引得无数领救济粮的百姓下跪朝拜,有人是出自真心,也有人是在有心人的刻意引导之下做出此等行为。

但不管怎么说,贤王的出现,为他挣得了民心,至少,比起从未见过、高高在上的小皇帝,贤王是她们终此一生唯一能见到的“君王”,并且他还如此的仁慈、爱护百姓。

贤王的声誉在他这次赈灾之行中传遍大江南北,人人都知道他爱民如子,是真正的贤明之主。远在京城的小皇帝已经咬碎了后槽牙,他气得又打死了一个太监,跑去太后那里耍横,他说了不让贤王去,贤王一去,好名声又都是贤王的了!

太后沉着脸安抚小皇帝,撒谎说百姓知道赈灾粮出自谁之手,没有他这个真龙天子,百姓哪有赈灾粮可吃,这些百姓一定会记得他的。然而,她们都忘了,朝廷的赈灾粮,也是百姓上交的。

等小皇帝被哄走,太后在慈宁宫闭眼养神许久,直到身边的嬷嬷提醒:“太后,该传晚膳了。”

太后睁眼,眼里的疲累难以掩藏:“如华,你说,贤王此行自请去赈灾,究竟意欲何为?”

一旁的嬷嬷不敢说话,额头直冒冷汗,咚一声跪下磕头:“奴婢不知,请太后责罚!”

这种危险的问题,哪里是她敢回答的,这不是要她命嘛。

太后叹气,摆手:“你下去吧,传晚膳,让皇帝来我宫里用膳。”

两个孩子都是她带大的,她岂能不知道贤王在想什么。北方战事不断,不管是朝臣还是百姓,早已怨声连天,对朝廷和皇帝的畏惧远不如对饿死渴死来得多,若是真给贤王挣到了好名声,谁知道北方乱起来,贤王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

但关键是,太后始终认为,她没有给过贤王兵权,王府的兵力也不过只有先皇赐的两百侍卫,贤王再不得了,他又能翻了天不成?自古以来,谋逆之人,必有兵力支持,贤王如今二十六,连王妃都还没有定下人选,哪有人支持他。

京城的兵权在太后自己手上,各地的分散兵力并未确切地掌握在某一个人手里,只有北方和梁国激战的陆家一族,陆家是武将世家,主事人陆老将军如今五十岁,却还携全家镇守北方,世代忠臣,不太可能参与谋逆。

再得民心又如何,贤王也不可能在没有军队支持的情况下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