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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毛茸茸的小脑袋扎得更低,做足了反省姿态。

宜妃看着方荷大棒加点心,很快就把闺女收拾了个明明白白,失笑摇摇头。

看样子,不管是谁,都逃不过贵妃娘娘的魔爪。

她小声道:“前阵子闹得动静那么大,宫里宫外本来就积攒了诸多不满,你这会子再送人去慎刑司,只怕等皇上回来,她们更不会善罢甘休了。”

景嫔不以为然:“不善罢甘休她们能怎么样?”

她觉得宜妃想得太多。

“贵主儿身份在这儿,还怀着小阿哥,皇上到底要给几分面子,至于不服气的,打到服气就是了。”

她上辈子奉君,早从主君那里明白,世上道理千千万,讲是讲不完的,有时候暴力比任何道理都有用。

说什么记吃不记打,那都是打得不够叫人记忆深刻,刻骨铭心,才会一再犯蠢。

方荷冲景嫔抬了抬茶盏,表示认可景嫔的话。

她是永远不可能跟以前掌管后宫的人一样,搞什么贤良淑德那一套的。

犯蠢?打。

固态萌发?再打。

活腻歪了?打死呗。

等到没人再搞什么陷害、泼脏水、谋害子嗣那些无聊的宫斗招数了,才是她整顿后宫,为值得的好姑娘们寻个出路的时候。

宜妃想了想,也是。

但她习惯了多寻思寻思,有备无患嘛。

宜妃道:“听人说噶尔丹跑了,万岁爷震怒,这会子若是被人抓住机会上眼药,即便万岁爷不说什么,就怕会因此与你生了嫌隙。”

她当初就是在皇上不高兴的时候,还要替贵妃试探皇上,才跟康熙渐行渐远的。

不管是为着母家,还是为了如今已经站队,不想被牵连,宜妃都不希望方荷失宠。

见方荷还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宜妃抢过她的点心碟子。

“你倒是说话呀,别总是皇帝不急太监……事不关己似的!”

方荷被逗笑了,“你叫我说什么?我能往御前送信,太子也能,有什么眼药这会子早上完了,现在才急有什么用。”

除非她一直继续隐忍下去,耐着性子花费几年,十几年工夫慢慢叫后宫所有人都服气,否则这种情况避免不了。

但方荷不愿等,更不愿叫后宫那么多花样年华的女子们继续无望地等下去。

暴力镇压是最快的,剩下的就看康师傅配不配合唱好这出大戏了。

她含笑扫了眼寝殿,这回她信康熙不会叫她失望。

十月底,御驾归京。

消息提前两天就传进了宫。

太子带着阿哥们并文武百官,在北城门外迎接圣驾归来,方荷也带着所有妃嫔们都等在寿康宫,等着迎接康熙。

本来应该方荷带着妃嫔和公主们在乾清门等着,可这天寒地冻的,雪都还没化干净呢,方荷才不愿意受这个冻。

她提前叫李德全去各处传了消息,都凑到了寿康宫,烤着火喝着热乎乎的奶茶等。

有赖于她这几个月动不动就给慎刑司送业务,哪怕是妃嫔们私底下恨不能生吞活剥了方荷,这会子也没有敢跳出来的。

温僖贵妃从御花园回去就躺下了,一直抱病不出,今日也在永寿宫没出门。

惠妃虽然挨了打,但打得不重,更多是伤了面子。

那日回去她就得了场风寒,今日素白着一张憔悴的面容,跟默不作声的荣妃一样,低着头也很安分。

僖嫔先前摔了一下,因为春来的缘故,没伤着筋骨,只是走路还不太利索,脸色也有些苍白。

平嫔和端嫔都大病一场,平嫔的衣服像是能再装一个她,端嫔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岁。

宜妃冲方荷挑眉,她说什么来着,不敢明着说,暗地里上眼药的可真不算少。

特地穿了套石榴红纹暗红牡丹旗装的方荷,却一反常态装扮得格外张扬。

她怀孕不敢化妆,用自制的胭脂在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