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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没有麻醉师,不用打麻药。”

程医生猛地瞪大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钟晚,秒变结巴:“这……这……”

钟晚目光一个平移,视线对上了这位女Alpha医生,反问:“怎么?不打麻药就做不了手术?”

程医生赶忙解释:“能是能做!可要是不打麻药的话,大小姐她会……活活疼晕过去的。”

钟晚厉声道:“少废话!照我说的做。”

程医生紧张地吞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是!二小姐。”

室外下雨天做手术也就算了,居然还不打麻药!这不存心活活折磨人吗?

不过还好,大小姐是一个Beta。Beta的腺体是萎缩了的,既不能释放信息素,Beta自己也闻不到信息素。一个没有功能的器官被摘除,于Beta而言伤害并不大,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几乎没有Beta会有摘除腺体的手术需求。

程医生从医这么多年,虽说是做过上百台摘除腺体手术,可很少为Beta做摘除腺体手术,更是第一次在不打麻药的情况下做手术。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密集的雨点飘打在钟晚头顶的雨伞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前方,钟澜被迫跪在雨中,跪在了池雪影的墓碑前。一左一右,两个保镖用力摁住钟澜的一双胳膊,使其无法动弹。

身旁,披着雨衣的程医生蹲在地上,埋头从药箱里拿出一把消过毒的手术刀,刀刃泛着隐隐寒光。

“……”深呼吸,程医生竭力稳住自个儿发抖的手,拿出干临床的专业素养来,精准下刀。

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划开钟澜沾了雨水的后颈皮肤,一股鲜血一下子喷溅到了程医生的脸上。

“啊!放开我!”钟澜疼得浑身颤栗不停发着抖,面部表情狰狞扭曲。

“钟晚……你个疯子!变态!”

伞下,钟晚的目光穿透根根晶莹雨线,冷漠地看着雨中的钟澜,内心平静没有半点触动。

女人眼尾眉梢的表情冷冽至极,眼中是不可名状的阴郁。

正如程医生所说的那样,还没有正式开始摘腺体,钟澜就已经疼晕了过去,面色如死灰一般。

程医生举着沾满鲜血的手术刀,扭过头去望向伞下的女人,小心翼翼地请示:“二小姐,这……”

黑色雨伞挡住了钟晚的大半长脸,两片形状完美的复古红唇翕动了两下。

“继续。”

约莫二十分钟后,一行人离开了陵园,独自留下被摘除了腺体的钟澜。

钟澜晕倒在满是雨水的草坪上,整个脖颈都被鲜血染红了,脸色惨白像极了死人。

一行人刚离开,后方就走出来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男人将不省人事的钟澜从地上抱了起来,转身,朝着陵园的后门方向疾步而去。

陵园的后门,停着一辆银色商务车。

静谧的车舱里,一个知性气质的美妇人坐在后排座椅上,正悠闲地喝着茶。

除了钟敏慧以外,车上还有两个从急诊室拉来的医护人员,随时待命。

钟敏慧之所以会暗中救下钟澜。一来,是因为这人还有用。二来,她不想自个儿宝贝女儿的手上沾上人血,这样会脏了她的手。

……

整整一年,钟晚没有再出现在大众视野里。所有人都不知道钟晚的消息,包括她的经纪人,甚至她的父母都不知道钟晚人具体在哪儿。

他们只知道,她去了某个欧洲国家。因为逢年过节,钟晚会主*动给家里打去电话,简单说上几句话就挂了。

实际上,钟晚在这期间有回过国。她回国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去陵园看望池雪影。

每次来给池雪影扫墓,钟晚都会带上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和太过素雅的菊花相比,钟晚觉得,池雪影她应该会更喜欢玫瑰。

“雪影,我来看你了。”钟晚缓缓蹲下身子,伸手抚摸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