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苗霜看完了信,缓缓抬起头来。
祁雁站在对面,警惕地看着他:“赵戎跟你说了什么?”
苗霜却不答,而是一指旁边的坐榻:“你给我坐那。”
祁雁看着他的表情,感觉不妙:“到底怎么……”
话还没说完,手腕又开始疼,这回连腿都在疼了,他急忙妥协:“我坐便是。”
苗霜坐到他对面,命令道:“手给我,两只。”
祁雁乖乖伸手,放在床桌上,苗霜将指尖搭上他的手腕,仔细给他诊脉。
这脉象乍一看倒没什么异常,只是比平常略快,但他能感觉到祁雁手腕上的皮肤也在发烫,这绝对不是他的错觉,定是某人的体温本就高得不正常。
他看了对方一眼,道:“把内力撤了。”
祁雁:“……”
他没撤内力,苗霜也没收回手,两人一时间陷入僵持。
在一旁观望的姜茂感觉气氛不对,唯恐自己再待下去会被战火波及,他果断后退两步,转身就跑。
苗霜指尖微微用力,对方腕间的筋络开始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他冷冷道:“是太久没尝过被蛊虫控制的滋味了,心里痒痒?”
“……”手腕上的刺痛已经到了极限,开始有脱离掌控的感觉,祁雁叹了口气,慢慢撤去了护体的内力。
终于摸到真实的脉象,苗霜忍不住眉头跳了跳,怒极反笑:“用内力改变脉象骗过我,能耐了你?”
祁雁沉默,别开眼不看他。
苗霜却猛地冲到他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是觉得这段时间我不在你身边,什么都不知道是吧?我不问,你就不打算说?之前是谁向我承诺不会再隐瞒我任何事?是不是你,我的陛下?”
祁雁瞳孔微微收缩,被他逼得身体向后仰,直撞上坐榻的后靠,木头硌着他的脊背,不知碰到哪处旧伤,浑身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苗霜一把扯开了他的衣服,只见那具劲瘦躯体上随处可见暗色的伤疤,大抵是在外征战时受的伤,他并不意外某人会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也没期望他能毫发无伤地回来,但唯独没猜到两个月过去这些疤痕竟还没从他身上消失。
祁雁身体里的蛊虫会主动帮他修复这些伤痕,但蛊虫干活也要消耗气血,现在蛊虫罢工了,只能说明某人的身体状况已经差到了支撑不起蛊虫消耗的地步。
赵戎在信里说祁雁常常不吃饭不睡觉,现在看来果然如此,穿着衣服尚且不显,一旦把衣服脱了,就能立刻发现他消瘦了许多,比当初刚从大狱里放出来时也不强多少了。
还好意思骗他是因为太想他才瘦的,亏他说得出口。
苗霜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是几个月没盯着他,就又能把自己作践成这样,他这辈子最讨厌不听话的病人。
“这就是你跟我做都不肯脱衣服的原因?”他死死瞪着他,“是觉得不被我看见就万事大吉?那你又抓我回来做什么?只要我不回来,你就能一直瞒下去,没人知道你这个皇帝哪天活活把自己饿死。”
祁雁抿了抿唇,似乎不知该如何辩解,最终只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苗霜,我想你了。”
苗霜扣住他的手腕,就要将他的手掰开,却听他又道:“我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只有你,我不想连你也丢下我。”
“别离开我,好吗?”
第140章 第 140 章 别走,求你。
苗霜落在他手腕上的指尖一顿。
那皮肤上的温度愈发烫了, 撤了内力以后,他似乎更加无法阻止伤病的蔓延。
苗霜终究是没忍心掰开他的手,内心的愤怒犹如渐退的潮水, 最终剩下的唯余叹息。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舒服的?”他问。
“不知道,”祁雁抱着他不肯撒手, 把脸贴在他身上,有些疲倦地合上眼, “可能很久了。”
回京这两个月来,他一直在靠内力压制身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