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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澄夏一时无言,确实存在这个原因,可是她清晰明白眼前的虞宁雪就是让她感受到家人温暖的女孩。

一瞬的沉默就足够虞宁雪冷笑出声,如此抗拒的原因也不过就是害怕自己是“替身”,她极度失望地扫了一眼白澄夏,落寞地转身离开。

“不是,虞宁雪!”

清凛矜贵的背影一闪而过,仿佛刚刚的对峙都不曾存在,白澄夏紧蹙着眉,茫然地看向宁唯,“我到底该怎么做?”

考虑到世界的稳定,她不能让虞宁雪忆起一切,可是那双满是碎冰流淌的目光,明明无声,却好似发出了瓷器碎裂一地的声响。

怎么能做到无动于衷呢?

心脏发出超过负荷的悲鸣,眼眶浮现些许湿润,白澄夏却见宁唯神情探究,语气淡定,“我其实也很想问你,如果没有过往,你还会这么在意如今的雪儿吗?”

什么意思?

见白澄夏目露不解,宁唯站了起来,道:“对于你来说,雪儿只是将你囚禁在这个游戏世界的恶人,你不恨她吗?”

“我……”

似是心绪无所遁形,白澄夏垂下目光,声线迷惘,“我一开始是恨的,可是现在,我逐渐开始理解她,开始心疼她,虽然我仍然想离开,可是我已经有些舍不得她了。”

“那你喜欢她吗,无论她是什么模样?”

对于白澄夏的犹豫并不意外,宁唯拍了拍她的肩,笑得安抚,“待你想明白了这些,我就把真相告诉你。”

失魂落魄地从慈宁宫走出来,肚子发出空空如也的哀嚎,这时才想起来她们明明是来找宁唯一起用早饭的,怎么又搞得一团糟了呢?

白澄夏坐上轿撵,眉宇间萦绕着化不开的乌云,“去长乐宫。”

熟悉的宫殿内空无一人,丝毫不见虞宁雪的踪影,偌大的皇城,她顶着艳阳寻找了一上午,这时才明白曾经虞宁雪的心情。

身子有些受不住,眼前开始发黑,如晕开的墨渍,逐渐占满视线。

白澄夏靠在了一处红墙下,如离开水域太久的鱼,慢吞吞地喘息着。

这时,一道清隽修长的身影自空中浮现,虞宁雪垂首看来,如偶然降世的神女,皎若落雪,“别装了,不就想引我见你吗?”

白澄夏想要为这份口是心非笑一笑,却无力牵起唇角,只得认真而诚挚地抬眸看去,嗓音干哑,“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吗?”

如同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虞宁雪瞬间炸起一身毛,羞恼道:“谁跟着你了?”

这个世界就是以她的灵魂为养料才得以存在,隐身跟在白澄夏身后时,虞宁雪强迫着自己不要生出欣喜,不要因为这份爱屋及乌的在意而丢盔弃甲。

“你既然听见了,就应该明白,我并非……”

说到这里,中暑的症状加重,白澄夏昏了过去,如愿靠在了虞宁雪的怀中。

女人憋闷地嘟囔着,“并非什么,倒是把话说完呀!”

场景变换为长乐宫,虞宁雪将白澄夏安置在床榻上,拿来一条冷水浸润的毛巾敷在对方额头上,这才泄愤地捏了捏那触感柔软的脸颊。

“真是可恶。”

指尖缓缓描摹过明锐漂亮的眉眼,长眉根根分明,桃花眼形状完美,卷翘繁密的睫羽投下一片阴影,在适中的间距下渲染出些许攻击性。

如同被蛊惑,虞宁雪渐渐俯身,拿鼻尖蹭了蹭白澄夏的唇瓣。

并不知道这个举动有多像示好的猫咪,仿佛被轻轻吻过,虞宁雪软下腰肢,故意捏住了白澄夏的鼻子,惹得对方不自觉蹙起眉,这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不说话的时候,乖多了。”

白澄夏在这时睁开了眼,水润的眸子一瞬间被赋予无数道光晕,她认认真真地看着虞宁雪,目光澄澈,“对不起。”

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指尖,虞宁雪忍住耳尖的热意,问:“为什么道歉?”

白澄夏思索了一会儿,温声道:“因为我让你哭了。